沈眉庄望着温实初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颗龙凤珠,就如同一个烫手山芋,她今日终于将其脱手。
只是,这代价,却是华妃一生的幸福。
沈眉庄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但转念一想,若非华妃心狠手辣,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这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夜深了,存菊堂内却依旧灯火通明。
沈眉庄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华妃的身影,那个曾经高傲跋扈的女子,如今却因为这颗龙凤珠,彻底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沈眉庄心中不禁有些唏嘘,这后宫之中,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得到幸福?
“娘娘,您还不睡吗?”
彩月见沈眉庄迟迟未睡,便轻声问道。
“彩月,你说,我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
沈眉庄望着槿汐,眼中满是迷茫。
彩月闻言,微微叹了口气,娘娘心地善良,自然不忍心看到华妃如此下场。
“娘娘,您也是为了自保,这后宫之中,本就是步步惊心,您若不狠下心来,最终只会成为别人的棋子。”
彩月柔声劝慰道。
沈眉庄点了点头,彩月的话,她又何尝不明白?
只是,一想到华妃那绝望的眼神,她心中便隐隐作痛。
“罢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睡吧。”
沈眉庄闭上眼睛,努力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抛诸脑后。
翌日清晨,沈眉庄刚刚起身,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发生什么事了?”
沈眉庄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回娘娘,是华妃娘娘宫里出事了。”
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报道。
沈眉庄闻言,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快,更衣,去翊坤宫!”
沈眉庄来不及多想,连忙起身更衣,带着槿汐等人匆匆赶往翊坤宫。
翊坤宫内,此时已经乱成一团。
华妃披头散发,状若疯癫,正跪在地上,对着太后哭喊着什么。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
"太后,臣妾冤枉啊!臣妾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和太后的事情,为何要如此对待臣妾啊!" 华妃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让人不禁心生怜悯。然而,她的脸上却满是泪痕,哪里还有昔日半分嚣张跋扈的模样?
太后坐在上首,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怒火。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宠爱的妃子,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大胆华妃,哀家念在你侍奉皇上多年,一直对你多加忍让,你却不知悔改,竟敢在宫中使用禁香,残害皇嗣,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太后怒斥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威严。
华妃听到太后的斥责,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但她依然倔强地抬起头,直视着太后的眼睛。
"太后,臣妾真的不知道这香有问题,臣妾也是受害者啊!" 华妃哭诉着,泪水不断从她的眼角滑落。
太后冷笑道:"哼,你以为哀家会相信你的话吗?这香是你亲自挑选的,而且你对它的功效也非常清楚,现在却说自己不知情,简直是荒谬至极!"
“太后,臣妾真的不知道那欢宜香是禁香啊!臣妾也是被人陷害的啊!”
华妃哭喊着,拼命地为自己辩解。
“陷害?谁敢陷害你?你贵为妃位,后宫之中,谁有这个胆子?”
太后冷笑道。
华妃闻言,顿时语塞,她心中清楚,这后宫之中,想要她性命的人不在少数,但敢明目张胆陷害她的人,却寥寥无几。
“太后,臣妾真的不知道是谁要害臣妾,求太后明察啊!”
华妃哭得梨花带雨,拼命地磕着头,额头很快便磕破了,鲜血顺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