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清早,不冷不热的,众官员等在金銮殿外面只觉得很舒适。
往常这个时候总还会有一些朝臣站在那里打盹儿,毕竟有些住在其他坊的离着皇宫远,真是要起一个大早的。
先帝时期比较倦怠五六天一次朝会倒也还好,偏偏这个皇帝励精图治,隔一天就一次早朝,对他们这些住得远的着实有点不友好,虽然说一大把年纪了,可还是要睡觉啊!
但是今天一个个的都精神抖擞的,他们在热烈的谈论着皇上昨天下旨封官的事儿,绝大多数都是不赞同的,觉得皇上这次着实有些糊涂,怎么能做出来这样的事儿呢!
不过这些热烈的讨论随着四大国公骑马过来戛然而止,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就像是被扼住了脖子的大鹅一般。
豫国公毫不客气的下了马:“一个个的像是公鸭子,聒噪!”
四大国公都是超品,虽然手中有些权势,皇上也会忌惮,但是这一个个的又极为识抬举,需要的时候二话不说冲锋陷阵,归来时又能毫不犹豫的上缴军权。
这实在是皇上心中的完美臣子,每年过年对四大国公府的封赏都是最多的。
看到四个人一同出现了,这个人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这哪里是来上朝的啊,这分明是过来给自家人撑腰的!
虽然心中都明白,却也都不敢问出来,这一个个的样子看着就不好招惹,那镇国公因为中毒可是好久没有出现了,如今也跟着出来,虽然看着瘦弱了不少,但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浑身的气势还在,也不是能被人忽视的。
这其中镇国公的父亲早逝,他继承了爵位,所以比起来其他三位国公就差了辈分,所以此时又和陆大老爷一起照顾着三个不服老的国公。
秦国公有一把美髯,此时他摸着美髯说道:“昨晚那酒好,喝醉了人,早晨起来却不头疼。”
荣国公则是碰碰豫国公:“老伙计,你可不够意思,这么好的东西现在才拿出来。”
昨天下午秦国公、镇国公和荣国公就去了豫国公府,共同商议今天在朝堂上应该怎么办,最后自然喝了酒,也是因为好久没有聚过了,还是好事儿,所以就喝醉了,喝的是姜令沅庄子上的蜜烧白,倒是喝醉了第二天醒来也不会头疼,也就是因为这样,豫国公才没有制止的。
此时豫国公有些得意的说道:“是阿沅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开口问人家要,人家孝敬我是一回事儿。”
小一辈的镇国公都忍不住开口:“我家儿郎也很是不错,当年可以任由如意夫人挑选,就是没出生的我们家也可以抓紧在生出来,怎么偏偏如意夫人就要和你们家定亲呢!”
陆大老爷哈哈大笑:“这么说来,还是我们家阿昀最有出息。”
说这话儿,朝堂就要开始了,随着金銮殿的门被打开,那两个开门的小太监麻溜的跑了,总觉得今天的朝堂恐怕很危险,他们还是快点跑吧!
就是皇上看着四大国公都过来了也忍不住稍微抽搐了一下嘴角,他本来以为有一个豫国公过来就可以了,没想到这在家中养病的镇国公竟然也过来了。
随着朝臣跪拜礼结束后,冯公公还是按照往常一般站出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他总觉得今天这话实在是多余,要不然他直接让出地儿让这些人吵架,不,讨论吧!
果然这话一出,立刻就御史站出来:“皇上,臣有事要禀。”
他已经五十多岁的年纪了,身体不算是很好,平日基本已经是在家中修养了,今儿也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那拿着笏板的手都是颤抖着的。
皇上很想说你都这样了不如就好好在家养病吧,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请了你过来,是为了让人家不好意思骂的吧!
但是皇上还是说道:“爱卿请讲。”
那老御史就说道:“昨儿皇上下得那圣旨着实有些思虑不周,自古男尊女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