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仿佛是隐去了痕迹,没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依旧在半空中飘飘悠悠的,没有升高或者落下的迹象。
南晚歌看着那头消失在九霄大殿的殿门口,不知道去了何处,不知怎的,心慌慌的。
她扯了扯红线,那头空空的,似乎还没有找到可绑的东西。
月老说找个有缘人,该不会就是让这条红线去绑一个人吧?
绑到一个不该绑的人怎么办?
南晚歌有些愁,为了不让事情演变到她可能抢别人未婚夫什么的,她决定不再顾忌,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一道利光闪过,红线完好无损。
连试几次,红线依旧坚挺,看着又软又没有保护,居然连她都无法使其断裂。
看来,月老下了心思的。
月老把南晚歌的失利都看在了眼里,他得意的一笑,将酒杯推了过去,挑了挑眉。
被摆了一道的南晚歌拿起酒壶,给他倒酒。
等月老心满意足的喝完酒,才说道:“这是我新研制的红线,世间无人能破,能帮人找寻有缘人。你可是第一个使用的人。”
那口吻,特自豪的样子。
南晚歌一点也不想要这个“殊荣”,她若是刚才集中点精神,也不至于叫月老得逞了。
毕竟没有先征求南晚歌的同意,月老接着安慰说:“别愁眉苦脸的,兴许能给你绑来一个好夫婿。”
话虽如此,月老其实心里也在打鼓,这还是第一次让红线自动去找另一半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而南晚歌揉了揉太阳穴,真头疼啊。
寒天山。
漫天飞雪,一簇簇的落下,飘落在枝头上,枝桠经受不住重量,“簌簌”一声,大团的积雪从压弯的树枝上落了下去,砸在地面上。
山中的风极大,呼啸之下,雪花在空中翻滚,不见一丝唯美。
偌大的洞府内,仅燃着一堆快要熄灭的火堆,小小的火苗舔舐着最后一根木柴,快到将灭不灭的境地了。
内里,一张高于地面一尺的石床上,有人闭眼盘腿打坐。
他尖削的下巴上,淌着一道嘴角流出的血迹,突兀,又带着凄美之感。
完美的无可挑剔的脸庞上,却是紧皱眉头,额头乃至鼻尖,都渗着汗珠,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样。
突然。
“噗”的一声,汀雪澜朝前吐了一大口鲜血,地面上布满零星的血迹,他右手捂着胸口,想将那股痛意压下。
黑眸晦滞,他看着洞外飘扬的雪花,胸口的痛意减弱,可心口的位置却疼的惊人,他轻咳了几声,染血的唇瓣轻启:“晚晚……”
外面惊现异动,刚刚还虚弱的像要人搀扶的雪澜上神,已经站起身,他擦去嘴角的鲜血,目光凛凛的看着洞口。
有一抹红色夹带着金光,从洞外飞过,他不知那是何物,正想前去看看。
那抹又红又金的光芒忽然发现了什么,又折过身,轻而易举的穿过洞口的屏障,往里面飞来。
感知到那光芒夹带着仙力,汀雪澜站在原地没有动。
直到光芒飞近,汀雪澜看到,这竟然是一条编织精湛的红线,绵延到了洞外,不知那头落在了何处。
这一头的红线仿佛有了生命,四处探寻,不知道在找什么。
直到,立于洞中,身姿挺拔的汀雪澜引起了它的注意,慢慢的靠近他。
汀雪澜伸出冰凉的手,捏住了红线。
红线一点都不害怕,反倒是亲昵的蹭了蹭他的手背。
突然,那一头的红线长了一截,绕上汀雪澜的手腕,并且打了个死结。
之后,又是没了活力一样,垂了下去。
汀雪澜死盯着被打了死结的红线,伸手就想扯断它,但是红线竟然极其坚固,没有任何断裂的迹象。
他眯起眼,身上散发着冷冽的寒意。
竟有人靠月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