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叶遗爱的表情确实很不悦。
他原来的计划是等到叶泠鸢深陷危机时,才会出手,这样就能得到叶泠鸢最大程度的感激。
为此,他不惜启用了明珠公主留在宫中的眼线,最后还派人灭口,结果呢?
根本没等到他出手的机会!
叶泠鸢不但没有深陷泥沼,反而一飞冲天,得了公主封号。
在她这样风光的时候去联络她,叶遗爱很担心她并不把自己这个哥哥看在眼里,不会乖乖听话。
“我听说,是帝师大人亲自出面了?看来他还真的是对我这妹妹情有独钟,只是,他的口味还真是……与众不同。”
杜伯跪在地上,把从叶泠鸢口中听到的那些情况全盘托出。
只是叶泠鸢也没有详细讲,具体沈家的阴谋是怎么被揭穿的,所以他知道的也很有限。
叶遗爱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全都是帝师大人出手的结果。
“果然如此。”叶遗爱抚掌一笑,“也罢,至少这样
能证明她还是有用处的。”
“这几日你就安排一下,让我跟她见个面吧,不能再拖下去了。”
杜丁犹豫了一下:“公子,明日小姐就准备出城……不过……”
叶遗爱皱了皱眉:“你这老狗,做什么吞吞吐吐的,还有什么话瞒着我不成?”
杜丁只好如实汇报:“小姐说她得了公主封号,想必……爹娘在……之下也会高兴,所以准备明日到陵墓去拜祭一番。”
叶遗爱“哦”了一声:“也算是她有孝心了。”
他看见杜伯脸上的不安,手中折扇噗的一声抖开,笑着翘起了二郎腿。
“你啊,又想多了,她又不知道实情,只以为爹娘都不在了,有了好事还知道去拜祭爹娘,我只有欣慰的,难道还能生气?”
“她明日出城,我正好找个机会与她碰面,也好跟她好好谈谈。”
杜丁硬着头皮继续说:“不过小姐说,公子莫名其妙失踪之后,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时间这么久了,说
不定已经……所以……小姐打算,明日给公子在……旁边……建个……衣冠冢……”
叶遗爱啪的一声收起了折扇,鼻子哼了一声。
“真是个蠢货!我在自家府中,好端端地却不见了,祖父身居丞相高位却根本没有去报官寻找的打算,她难道都猜不出来,我是因为某种原因藏了起来吗?”
“不跟她联系自然是因为大事需要,她乖乖等着就行了,怎么能想到去建衣冠冢?晦气!”
“这么一说,明日我更是赶快要跟她见面,免得她又做出什么蠢事来!”
接下来就是叶遗爱向杜丁询问,叶泠鸢有什么爱好,有什么不喜欢的东西,性子是强硬还是柔弱,现在对嫁给帝师大人的态度有没有变化等等。
听得出来,他对自己的妹妹从来都不怎么了解。
听了半天,没有什么新的内容之后,叶泠鸢收起了风蛊,转身离开。
叶泠鸢回到自己房间里,发现长春蛊已经把她今天受的伤恢复
了大半。
第二天早上,她起来的时候,那种胸口闷痛的感觉已经彻底消失。
清早吃完饭,全新的公主仪仗就铺展开来。
叶泠鸢坐在最中间的豪华车舆上,四面全都是垂下来的层层轻纱,既能让人看见车中她的身影,又不会让人看清她的容貌表情。
叶泠鸢隔着轻纱往外看,只是她前面开道的仪仗队伍就有十几米长,后面的队伍只会更长。
到了大街上之后,路边的百姓纷纷下拜避让,然后充满好奇地在路边围观议论起来。
路边的酒楼包厢中,傅宝钿看着几个挤在窗前的女孩,脸色很不好看:“你们又不是没见过她,难道她那张丑脸你们还没看够啊?”
“真的是叶泠鸢啊?那身材跟以前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