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明天的事谁说得准呢?要是儿子吵着要娘,那他不进去似乎也不太好吧。
另一边,客栈里。
盛越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骂盛玉芙,“你是真不怕死!竟然敢跟踪表哥!你不想活了我还想活,你赶紧给我滚回去!”
舟车劳顿这么久,盛玉芙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绝对不可能轻易回去,她不高兴道:“哥你真是小题大做,我是以后要去给表哥当妃子的,我一路过来,不就是证明了我对表哥用情至深吗?表哥感动还来不及,怎么会怪我!”
盛越真想把这个妹妹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不是水,他当时因为插手表哥的事情被打了十鞭子,现在伤口还在渗血呢,盛玉芙从京城一路跟过来,谁知道也没有泄露行踪,要是被有心之人发现,就是将楚景置于危险之中!
他想到什么,突然道:“那个丫鬟,是你的人?”
盛玉芙点头,“对呀,清儿呢?她可是我身边得力的丫鬟呢!”
盛越冷声道:“割了舌头丢江里了。”
盛玉芙一惊,“哥,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样?幸好陛下当时发现了另一拨贼人,是我处置的那丫鬟!不然你就惨了!”盛越扯着盛玉芙的胳膊往外走,“你赶快给我滚回去!”
盛玉芙想要甩开,却没甩动,反而扯疼了胳膊,大声道:“表哥不可能怪我的!”
“蠢货!”盛越气得脸都紫了,“到底是谁告诉你我们的行踪的?你要是再不说,等回京城了我就送你出家当姑子!你是不是想把我们都害死!”
盛玉芙支吾了一下,被他这样子吓到,只好如实答道:“是、是三哥……”
她嘴里的三哥,是盛家大房的嫡次子。
盛越气得心肝都在颤,嘴里直骂‘蠢货’,是骂盛玉芙也是在骂自己,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盛玉芙此时也知道怕了,忙道:“哥、哥,怎么办啊,是不是出事了?”
皇上信任盛家,但也不是完全不设防备,这也是盛越一直担心妹妹惹祸的原因,他道:“等陛下来了再说,在这之前,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盛玉芙只能应了,战战兢兢等着楚景回来。
楚景吃完面后就被赶了出去,他在路上就有暗卫将一切事情汇报给了他,回到客栈,见到盛家兄妹,他抬了抬手,示意无需多言。
他人虽在南方,但对京城发生的事情亦是了如指掌,盛玉芙能一路跟过来,也是他有意为之,至于盛家大房的人,此时已经在慎刑司将所有刑罚都受了一遍了吧。
盛玉芙忐忑不安,“表、表哥,玉芙真的不是有意的。”
楚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让她先出去,留了盛越在屋里。
他的这一举动,让盛玉芙误会他是不忍心责备自己,眼里又重新闪起了希望的火苗,忙退出去了。
她一出去,盛越便跪在了地上,“陛下!盛家出此败类,还请陛下责罚,盛越管教妹妹无方,也请陛下责罚。”
无论是再亲的兄弟,都要排在君臣之下。
楚景道:“盛家大房的事我自有考量,玉芙今年也不小了,等过几日便送她回去吧。”
过几日?
盛越明白了他的意思,若是妹妹当一回饵子能引出大鱼来,也是将功赎罪的机会,等到回京了,他立刻将妹妹嫁出去,绝不再给她添堵的机会!
解决完此事后,晚上到了时间,楚景准时去接小楚霖。
他到时,小楚霖正坐在杌子上玩新买的风车,小嘴不停地吹着气,却怎么也把风车吹不起来,急得乱喊着娘亲帮忙。
楚景走过去,轻轻一吹,风车便转了起来,涂了颜色的风车十分漂亮,就像是彩虹一样。
小楚霖“哇”了一声,目不转睛盯着风车,看向楚景的目光里满是濡慕。
楚景很受用这个眼神,拍了拍儿子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