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多久,屋外传来敲门声,却始终没有人说话。
姜圆圆皱眉,把兔子放回笼子里,问道:“谁啊?”
屋外人却没有回答她,没一会儿,敲门声消失了,又只余下落雪簌簌之声。
姜圆圆把门推开一条缝,从缝里看出去,外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她正准备把门关上,忽然之间,有一股大力从外面把门撞开了,姜大伯和余婆子还有吴氏、姜富贵一窝蜂地冲了进来。
余婆子第一时间就去鸡窝里抓鸡,吴氏进厨房翻锅灶,姜富贵打兔子,姜大伯则像这个屋子的主人一样开始大刺喇喇逛起来。
姜圆圆怒道:“你们做什么!”
这一声可将余婆子给喊回了神,她要来揪姜圆圆的头发,一张老脸上边全是贪婪,“你这个贱丫头,不得好死的贱种,吸我家的血自己过好日子!我今天非得弄死你!”
吴氏一手一个包子往嘴里塞,笑道:“还是我家冬莲聪明,回家通风报信。”
姜富贵掐着兔子的脖子拎起来在院子里又蹦又跳,“好诶!可以吃兔子了!”
姜大伯一边往楚景的屋子里走一边道:“早就说了生女儿没用,都是赔钱货,这臭婊子竟然过这么好。”
他们四人就像是土匪一样,姜圆圆力气小,被余婆子按着打了两巴掌,一咬牙,见推不开,于是张嘴往余婆子的耳朵上咬去,使了吃奶的力气出来,咬得余婆子痛呼一声。
吴氏和姜大伯两人见状要来拉,姜圆圆一使力,把余婆子的耳朵上咬了一块肉下来,一边擦嘴一边往外面跑,“救命啊!杀人了!救命!”
隔壁的张婶子是第一个跑出来的,见她嘴上全是血,又见她屋里乌拉拉跑出来的一群人,连忙对自家小儿子道:“快快!快去找理正!”
吴氏大吼,“不许去!我家的家事你少掺和!”
张婶子的男人张大叔也出来了,见状也顾不得什么名声不名声,到底还是人命重要,冲上去和姜大伯扭打起来。
余婆子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我的耳朵啊啊啊!”
场面一片混乱,姜圆圆趁机去房里把楚景送她的小刀别在腰上,见吴氏要来打自己,一边喊道:“救命!”一边用刀在吴氏的胳膊上一划,霎时血就流了出来。
村里人也陆陆续续来了,见状明白了过来,但也不想多管闲事,只有少数几个汉子过来帮忙把姜大伯给压住了,王寡妇的儿子小虎也跑过来看热闹,他认识姜圆圆,见姜富贵在一边儿吐口水,他用石头把姜富贵的脸给砸破了。
等到理正带着两个儿子赶到时,差点被这一副景象气晕,杵着拐杖骂道:“都给我住手!住手!”
余婆子捂着耳朵还在哭,满手满脸是血想告状,姜圆圆却先哭着跑过去,“理正!杀人了!我大伯和奶奶要杀了我!伯母还说我爹娘都是不得好死的东西!”
被压着的吴氏大惊,“你这个贱蹄子,怎么血口喷人?我们是看你一个人在家里担心你的安全才过来陪你的,你竟然这么冤枉人!”
余婆子哭,“唉哟我不活了!这个畜生把我的耳朵咬掉了!我作孽哟!这辈子到头还落得这个下场!”
姜圆圆的哭声比她更大,“我在家里扫地,听见有人敲门,刚把门打开他们就冲了进来,抢我家鸡,还把我养的兔子掐死了!他们要真是担心我,怎么一进来就、抢东西?”
吴氏的嘴角还有吃包子没擦的油渍,姜圆圆家门口被掐死的兔子尸体还在那儿摆着,谁错谁对一眼就看出来了。
理正被这一家人的事情弄的头疼,更是烦姜大伯一家人是狗改不了吃屎,成天里惦记侄女儿的东西,到头来也讨不了什么好。
理正问姜圆圆,“你想怎么处理?”
姜圆圆声音坚定,“报官!必须报官!”
楚景一走,这群人就敢这样,要是她没跑出来,或是再跑得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