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传出,御卫很是及时的退让开去。
燕君闲推门而入,见永泰帝正依靠在后窗口处,目光看着窗外。
“父皇……”燕君闲到了他的跟前唤了声。
永泰帝不同于往日的暴怒,声音幽幽:“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
“是,父皇,承煊的性子跳脱,贪玩,但绝对不会做出弑兄这种事的。”
然而,他的话音才落,就见父皇转过头来看他,神色古怪,“君闲啊过来坐下……”
燕君闲动了动唇,还是走了过去坐在了永泰帝下手的位上。
永泰帝却突然道:“君闲,你来告诉父皇,父皇真的是孤家寡人吗?你来说说,父皇是不是就像是笑话?嗯?”
看到父皇还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燕君闲心中没有半分的波动。
如此听来,不像是为二弟悲痛了?
“父皇,到底发生了何事?”
永泰帝的面容逐渐扭曲,一把捉住燕君闲的手臂,“你让父皇说什么?嗯?难道你让父皇说,良妃那个贱人不守妇道,还是让朕说,朕帮别人养了十八年的便宜儿子?嗯?”
饶是燕君闲再不喜形于色听到了父皇的话,也有些回不过神来,“父皇……这是听谁说的?可是
查清楚了?”
永泰帝面色越发的扭曲,“是她的心腹吐出来的话,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燕君闲心思急转,“父皇,这不可能……”
永泰帝死死的盯着这个长子,“不可能?你仔细回想一下承煊,他那眉眼哪里像朕?”
“朕刚刚就一直再想,你们几兄弟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朕年轻时的影子,可是承煊……”
……
外面,尚容欢等了很久,才见燕君闲从房里出来。
见她眼巴巴等着他消息的模样,燕君闲移开了视线。
尚容欢心里咯噔了下,燕君闲不想和她说?
之前还对她说的那么好听,现在就有事瞒她?
尚容欢便肃了脸……
燕君闲莫名感觉心虚,可父皇发生了这种事他也不好宣之于口。
不是为他父皇被绿了替他爹遮羞,而他感觉跟着丢人,自己在媳妇面前没光而已。
他故作若无其事的道:“你累了先回府吧,我处理点事情。”
当然这件事他自然不可能仅听一面之词。
往日他这么说一句,尚容欢很痛快。
然而转眼间就见尚容欢口吻冷淡的道:“王爷自便就是。”
燕君闲心里一跳,掩饰的轻咳了声,“你别多想,是父皇大
约听了谁的谗言,我先去了解一下情况,没事……”
“王爷说笑了,这和我又有何关系?我为何要多想?”尚容欢说完转身提步就走。
燕君闲在原地呆滞了片刻,这还叫没多想?
尚容欢的脚步很快,眼见着她的身影就要出了月洞门。
燕君闲的面色变了几变,一咬牙追了上去,“怎么,真生气了?”
尚容欢皮笑肉不笑的道:“王爷这话就更奇怪了,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这阴阳怪气的,还不叫生气叫什么?燕君闲腹诽了句,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其实……”
他从未感觉这么难以启齿过,“其实……”
尚容欢见他一连两个其实都没说出所以然来,脚下步子加快越过了他。
燕君闲顿觉头疼疼,紧跟了上去拉住她,满是无奈:“好好,你赢了,我认输……”
尚容欢皮笑肉不笑,“王爷不愿说还是别勉强说,免得说完了心里又不舒服……”
“愿意,不勉强,本王对王妃知无不言,心甘情愿!”
燕君闲说的没有半点勉强。
父皇丑事和他的脸面,在和媳妇的不快比起来,一文不值。
当即就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