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的动静,尚容欢也没动,而是继续专心致志的配置解药。
阿罗却匆匆出去了,随即没了声音。
尚容欢在配药的时候,一向非常的专心,只要不是关乎生死的,她都是心无旁骛。
良久之后才配置好解药,她直起腰身,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才发现阿罗竟然出去了没有回来,想了想还是将解药收了起来,没有着急喂给一号鼠,提步走了出去。
一出门,便僵住了身子。
院落里,丛竹前,燕君闲身姿笔挺的负手而立,背对着她的方向,那身影犹如一轮孤月,透着遥不可及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似有所感的,他缓缓转过身,“忙完了?”
他低沉的声音里没有半分起伏,冷漠的让人望而却步,尚容欢忙若无其事去了水盆旁洗手套,“唔,王爷醒了,感觉怎么样?”
这手套可天下也只有师父才有,珍贵好用的很,消毒过后,只要手套没漏,也能反复利用。
“你觉得呢?”燕君闲面色清冷,话语平常的像是平常。
可声音却透着些危险。
尚容欢反复的洗着手套,故意拖延时间,她知道他在生气。
气自己将他给扎晕了。
燕君闲走到她的身旁,双眼
深邃的如一汪深潭般盯着那个明显心虚的女人。
“你打算洗一辈子吗?”燕君闲声音幽凉。
尚容欢泄气的暗叹一声,他若不追究就不是什么大事。
可他明显是不想轻松揭过,尚容欢端起水盆,走去了墙根儿处,将水泼在石墙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湿印。
这才看向燕君闲,用商量的口吻道:“王爷帮个忙,给我打点清水?”
燕君闲呆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一时有些气结,“你算计了本王,没有半句解释,还敢使唤本王?”
这女人现在越来越无赖了,难道她就看不出他在生气吗?
尚容欢眨巴了几下眼睛,“若是重来,我还是会那么做。”
燕君闲心里的隐怒霎时消散一空,他该拿她怎么办,“可是你知道不知道,若是你有个好歹,我该怎么办?”
他的眼角有些酸涩,醒来后发现躺在自己的床榻上,可是却没有她的身影。
他头一次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尚容欢见他终于松动了,霎时趁热打铁的上前,用手肘拐了拐他,“好啦,不要生气啦,你所想的就是我所想的,我也是量力而为的。
况且这是在京都里,就是京都卫和衙门的人不来,相信父皇的人也不
会见死不救。”
燕君闲无奈的叹息了声,戳了戳她的额头,“下不为例,哼,我还活的好好的,就没有让你挡在我前面的道理!”
尚容欢见好就收,“是,我的王爷,再不敢了,那王爷可不可以帮忙?”
燕君闲去水缸里舀了一瓢水走过来。
尚容欢用流动水清洗好了手套,这才摘下来放回到了药房里。
出来后,燕君闲牵了她的手去前面的闲云台。
路上,燕君闲才说起正事,“刺客的事,你怎么看?”
他醒来后就问了青墨。
尚容欢思索着道:“刺客用的是北凉弯刀,表面上看北凉是狗急跳墙,恶意报复,但黎王不蠢,就算对我们心存愤恨,也不会急在这个时候。”
燕君闲赞同的颔首,“没错,栽赃嫁祸,只是不知真正的幕后指使者是谁。”
“从带河围场到赈灾粮遭抢,再到珠风寨,这些你说有没有关联?”
尚容欢声音飘忽,眼前就好像弥漫着一团迷雾,影影绰绰的,可是却无法拨开,让人难以看清前面的一切。
“说不好,也许是同一人所为,”燕君闲停下脚步,转脸看着她,满心的欣慰,“没想到你如此的敏锐,这也正是我所想的,也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