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闲确认过后,将腰牌还给了楼凌渊,若是以前,他定会不假辞色,可如今他已然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他的唇瓣微动了下,“母妃也很惦念舅父,我会安排……”
楼凌渊闻言,顿时面色稍霁,燕君闲既然如此说,那就代表着他心是有西楼的。
只是燕君闲随即看向楼凌渊,“大燕赈灾粮可是你们……”
楼凌渊面露错愕了下,茫然摇头,“表兄丢了赈灾粮吗?”
燕君闲的心就是一沉,面色也凝重起来。
楼凌渊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由带着几分无奈道:“若真是我就好了,证明我的手很长啊……”
随即又从衣袖里拿出几张纸团,“不过这两天的鸽子不少,我一时好奇就让我的人打了几只,你看看……”
燕君闲蹙眉陆续打开几张纸条,上面只简洁的几个字,无非都是简洁的“成了”或是“燕王进山了”等短句。
楼凌渊道:“不过,既然凌渊赶上了这件事,凌渊愿意助表兄一臂之力找回粮草。”
正在这时,阿馡换了身杏黄色齐胸襦裙,怀里抱着雪白的鸽子走了进来。
心无芥蒂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过过似的满脸笑靥,“你们说好了吗?舅父已
经备好了酒菜,差我来请二位公子前去饮宴。”
楼凌渊顿时放开了和燕君闲的话题,“对了,表兄还不认识吧,这是我最小的妹妹,应馡!”
“小妹自小被父皇和母妃宠坏了,平日里顽皮的紧,这次来燕,她可是央求了父皇几日,父皇才答应她。”
“皇兄!”楼应馡不满的一声,面颊绯红。
妹妹这般害羞还是头一次,楼凌渊暗觉好笑,“应馡,还不快快正式见过表兄,向表兄认错?”
楼应馡红着脸娇声道:“应馡见过表兄,之前扮成农家女是我的主意,应馡只是想与表兄开个玩笑。
表兄千万不要怪皇兄,应馡给表兄赔罪了。”
由此可以看出她在家中胡闹惯了的,话都到这份上了,燕君闲自是不好与个小丫头计较,“表妹免礼。”
“哈,表兄这是原谅应馡了吗?”
少女双眼亮晶晶的,那惊喜的表情溢于言表,好像得到他的原谅是她最大的快乐。
一旁的楼凌渊忙圆场,故意板起脸斥道:“表兄大度不和你计较……”
可楼应馡却是俏皮的一吐舌头,将手里的鸽子一撒手,很是自来熟的上前就挽住了燕君闲的手臂,笑嘻嘻的道:“表兄对阿馡真好
,表兄,快走吧,为了赔罪,我可是花了重金买了一家藏了几十年的女儿红呢。”
可燕君闲没想到她如此的大胆的竟抱住他的手臂,他这二十多年里,唯一与女子亲近的便是尚容欢。
尽管这个小姑娘是表妹,燕君闲也顿时身子僵硬,汗毛直立,强行克制住了将她踹飞的冲动,抽回了手臂,当先阔步往外走去。
“皇兄,你看表兄脸红了,表兄害羞了呢咯咯咯……”少女笑声如银铃般一派天真透着心无城府的娇憨。
楼凌渊无奈又宠溺的戳了妹妹额头一下,忙跟了上去。
他明显看出燕君闲是冷僻的性子,这丫头这么顽皮,这不是图惹尴尬吗。
圆场道:“表兄,不要理会这作怪的丫头……”
楼凌渊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这位表兄的神情,心中暗暗惊讶表兄这一身与生俱来的威仪。
可他却并不知道,燕君闲从小就被永泰帝给其他儿女们当成标榜来要求的,培养的,却养出了一身的不怒自威之势。
杜星何见到的就是一身帝王之气的燕君闲。
他是三皇子和阿馡的亲舅舅!
自是三皇子信任之人,他在西楼也没有任何的官职,而是在楼凌渊的府邸里做了一名
幕僚。
否则也不会跟着一道来大燕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