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欢感觉手心里包着的是个物件,应该是信物什么的。
不等她去看,只听楼贵妃继续道:“母妃实在是没有可信之人了,所以,你帮母妃可以吗?这是我留在西楼的势力,你何时方便亲自去西楼一趟……”
尚容欢怀里揣着这枚小巧的信物,感觉沉甸甸的,有些心神不属的回了府。
不知是不是受江南洪灾的影响,燕京这里也开始下起了雨,阴沉沉的空气里透着一股清冷潮湿的气息,令人很是难受。
尚容欢有些坐立难安,一边担心燕君闲,一边又担心江南那边。
只是就在翌日的天黑前,燕淮书突然持伞顶着一身潮气造访。
尚容欢很意外,“淮书,你不是在别院吗?怎么回京了?”
燕淮书将伞交给了门边的阿罗,随即进门神色郑重的看着她。
觉得她清瘦了不少,但他却有更要紧的事,“容欢,出事了!”
尚容欢的心里咯噔了下,“出什么事了?”
燕淮书抿了下嘴角,“皇兄失去了踪迹……”
尚容欢身躯一震,失态的上前两步,声音拔高了两度,“说清楚,什么叫失去了踪迹,他不是带着不少人吗?”
燕淮书面色凝重,
“我人虽在别院,可是却和皇兄一直保持联系的。
午后我收到探子的飞鸽传信,说皇兄进了猪口山半个时辰后,猪口那里塌方……
整个猪口被堵死了,我们的人绕了几个时辰也没寻到进去的方法,而且里面的人也失去了联系,事关重大,我先来了你这里……”
“来,来人……”
尚容欢感觉自己的心都停止了跳动一般,“在出门前,我和燕君闲就觉得不对劲。
如今出现猪口塌方,就未免过于巧合了,这明显就是一个阴谋。”
“我也不敢说是不是针对皇兄的,按说皇兄现在就是个闲散王爷而已……”
燕淮书也是心中焦急,“我是在想,该怎么禀明父皇……”
夜影和阿罗这时前后脚的进了门。
尚容欢先是对夜影道:“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整装,全部换成方便行动的短打。”
随后,尚容欢吩咐阿罗,“你立即去将我们平时准备的防身药粉什么的都用油纸包裹好带着……”
燕淮书眼看尚容欢转身要回房,立即阻止,“容欢,现在情况未明,太过危险,你就不要去了,我会……”
尚容欢听了燕淮书的话,微微侧头,“我尚容欢
绝不会坐以待毙的,你既然回来了,就去陪伴太后她老人家吧。”
可是等出门的时候,燕淮书却已然坐进了车里,“我现在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至少也能和你商量商量……”
尚容欢也不阻拦,多个人,总比一个人脑子要灵活些。
顶着一路缠绵不去的阴雨,一行人总算在半夜的时候即将进入到猪口山地界了。
可是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一行人只得找间破庙暂且休憩,只能等天色熹微时才能去查看地形了。
有阿罗和夜影,几乎不用尚容欢操心,两个人分派着生火烤馍的忙碌起来。
一路紧赶慢赶的连晚饭都没有用,众人早已腹中饥肠辘辘。
尚容欢就站在破庙门外一动不动,一双潋滟的杏眸望着墨渊般的夜色,任由寂静的细雨洒落一身。
燕淮书手持着一把青竹伞走到她身后一步之外,将伞送到她的头顶,为她挡去了绵绸的雨丝,任由雨水落了自己一头。
尚容欢的眼皮颤了颤,凝在眼睫上晶莹剔透的雨珠滑落在脸上,像极了她的泪痕。
她转过头去看他,“你身子不好,进去吧,不用管我。”
燕淮书的目光温柔又裹着温暖
,陈述事实的道:“容欢,我的身体已经很好了。”
尚容欢恍然,曾经那个单薄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