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
永泰帝的眸子沉沉的看向燕君闲,“什么?接回府里?那是不是朕再让你回燕西封地,岂不是更好了?
也是,燕西封地离西楼如此之近,近水楼台也方便你与母家往来……”
燕君闲的心头瞬间弥漫起极致的冷意,“父皇对儿臣就如此的防备吗?
尽管儿臣在父皇跟前这些年不敢说劳苦功高,却也尽心尽力,从未有过任何心思。
父皇理应都看在眼里,为何父皇一再的逼迫儿臣?是父皇心虚,还是胆怯?”
永泰帝顿时怒火中烧,“燕君闲,你放肆,你的眼中可还有朕这个君父?”
“就是因为这些年儿臣心中敬重父皇,理解父皇,所以才一直被父皇蒙在鼓中,令母妃在冷宫里煎熬了近二十年。
父皇,您可曾想过,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
“果然,这么说你是只相信她的话了?”永泰帝目光死死的盯着燕君闲。
“儿臣从未如这一刻这般深刻的感觉到人心诡谲,令人悲痛,尽管父子之间,也要如此欺骗!”
“父皇可曾想过,当
儿子听到母妃那声声泣诉与父皇说给儿臣的如此相悖时的感受?”
燕君闲声音平静至极,“事实证明父皇从未想过儿臣的感受,因为当父皇煞费苦心的蒙骗儿臣的时候或许还在自鸣得意所有人都是父皇您的棋子。”
“或许父皇您在看到儿臣这么多年来一直对西楼心存厌恶,只觉得是他们言而无信,背信弃义,不知有多高兴吧?
可是父皇您可知儿臣对母妃一直心存怨怼,只觉得她不该为一己私欲做出那种谋害皇嗣之事。
以至于让我在父皇跟前只觉羞愧不已,如今儿臣又情何以堪?”
“放肆!”永泰帝恼羞成怒,宽袖一挥,桌面上的文房四宝尽数落在了地上惊心动魄的响动。
帷帐外头的人闻声,当即跪地,齐齐的一声,“请陛下息怒……”
而就在这时,尚容欢恰好听到了阿罗打听到燕君闲好像惹怒了皇上。
永泰帝因对西楼有恨,所以习惯性的将怒火都迁怒到燕君闲的身上,重点是责罚轻重取决于皇帝的心情。
如今有人挑衅皇权行刺他,可想现在的心情了,尚容欢只在脑中过了一个来回便匆匆而来,“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