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的泪眼,唇瓣咬的发白,“多谢陛下……”
这一声说的哽咽而可怜。
这边,尚容欢和燕君闲往宴客大殿方向走去。
“在想什么?”燕君闲牵着她的手温声问道。
她的手指纤长秀美,握在他的掌中刚刚好。
尚容欢的眼眸里滑过一抹冷意,“如果我说今日淳儿落水是尚明月所为你信吗?”
燕君闲的手紧了紧,“信。”
他说的毫不犹豫,听的尚容欢心里一暖,他总算信她的话了。
不等她开口,燕君闲突然提醒道:“等回去之后你为自己和淳儿开些驱寒的药服了,马虎不得。”
“我知道了。”尚容欢应了句,“只是可恨,如今尚明月在父皇身边,我们想要除去她恐怕不容易。”
燕君闲哪里听不明白她的言外之意,无非暂时不易动。
他哪里不清楚父皇的性子,被父皇护着的人,若是他们一旦动了尚明月,那就等于在向父皇宣战。
他温声安抚道:“是不容易,但也不是没有机会,见机行事吧。”
“啊——”
突然身后随风传来一声惊呼,尚容欢转头看去,远远的,见齐王妃扶着墙捂着脸看着齐王。
两个人说着什么听不清,想来齐王妃挨打了。
燕君
闲伸手揽住她的腰身,“有什么好看的,齐王发怒太正常了,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得到父皇的一声赞,可惜,有那么一个拎不清的王妃,齐王费力不讨好了。”
尚容欢顺着燕君闲的意思不在去看,而是迟疑的道:“我是觉得齐王妃很奇怪,孩子发生那种事,她还有心思跑到父皇这里告我的状。”
“都说她是拎不清的性子了,有什么好奇怪的。”燕君闲不以为然的一句。
夫妻俩到了宴客大殿的时候,除了皇后和贵妃,所有人几乎都到了。
不等走到自己的专座上,就感受到了一道充满了敌意的目光。
尚容欢准确的看了过去,正好对上蜀公主那双充满了怨毒的双眼。
让尚容欢有些意外的是,蜀公主好像憔悴了些。
而她旁边的安王却越发的阴郁了,脸上的神情也越发的阴沉。
尚容欢坐下后,摸了摸儿子的额头,不烫,又悄悄把脉了回。
燕君闲悄声道:“怎么样?”
尚容欢小声道:“还好,他这段时间跟着谢先生介绍的师父练武,还是有作用的。”
燕君闲微勾了下唇角,并未再说什么。
随着一声长长的尖细的声音传来,太后,帝后,贵妃鱼贯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