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闲说着话的同时,已然解下肩头的鹤麾忙裹在了淳儿的身上,同时从阿罗的手里接过淳儿大步向着自己的闲阳宫走去。
燕淮书看到尚容欢衣衫单薄,浑身湿透颤抖着,看着满是狼狈,就连面色也异常的苍白,嘴唇发紫,他也顾不得礼数连忙解了自己的大氅给她披在了身上。
尚容欢想到自己衣衫不整的,也不是事,便没有拒绝燕淮书的大氅,紧跟上燕君闲的脚步怒声质问燕君闲,“我还要问你怎么回事,你不是带着淳儿的吗?”
燕君闲狭长的墨眸里戾气横生,紧抿着唇一句话不说,说再多也是自己失责。
燕淮书却忙解释道:“这件事也怪不得皇兄,我们刚刚一起从皇祖母那里出来后,就遇到了齐王妃带着榛儿过来。
两个孩子久未见面很是亲近,齐王妃就说御花园布置的格外有趣,她先带着两个孩子在这附近走走,一会儿就去宴客大殿。
皇兄本来拒绝的,可齐王妃死皮赖脸的说就当让淳儿陪陪榛儿。
任谁看到榛儿的样子也不好拒绝太过,但我和皇兄也不能跟的太近。
之前看着齐王妃还带着孩子玩的好好的,可一眨眼的功夫就
不见了,我们也是刚刚听到这里的动静才寻到这里来的。”
尚容欢咬牙怒道:“这个女人如此不靠谱,你们……”
燕淮书忙压着声音道:“就是因为不放心,我和皇兄才跟着的,谁能想到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出事,淳儿怎么样?”
尚容欢牙齿打颤,“应该不会有大碍。”
旁边的燕君闲听了,眼神颤动了下,提着的心放下了些,但还是加快了脚步,心里更担心容欢生病。
一到闲阳宫,尚容欢就下达了一串的命令,“用最快的速度准备沐浴的热水,熬姜汤,准备炭盆……”
待燕君闲一放下淳儿,便快速的脱去了淳儿的衣裳,看了眼尚容欢,“你先去更衣。”
这个时候,尚容欢哪里还顾得上自己?
没有理会,而是快速的去拿留在这里的药箱。
燕淮书看着她整个人都颤抖的,当即也跟着道:“皇嫂你还是先去更衣吧……”
尚容欢打开针包,快速的进行消毒,紧咬牙关强迫自己稳住从里往外的颤抖。
站在榻边,手指翻动间,银芒闪过,细小的飞针纷纷落在淳儿的小背脊上。
待喂过姜汤,又泡了个热水澡,淳儿便醒了过来。
尚容欢也是在淳儿泡澡的功夫更衣的,喝过姜汤现在也缓过来了似的,至少不牙齿打颤了。
小淳儿一看到父王和母妃都在身边,顿时哇地一声扑进母妃的怀里就大哭了起来。
尚容欢心疼死了,紧紧地抱着儿子,摸着他还未干的头发,柔声哄道:“不怕不怕,父王和母妃都在啊。”
燕君闲站在旁边,幽暗的眸光不离妻儿,待儿子哭声平复了一些,他才问道:“告诉父王,你和榛儿是如何落水的?”
尚容欢也想知道原因,便松开了儿子,为他擦着小脸,“对啊,你们怎么就一起落水了?”
小淳儿抽泣了声,“我感觉有人推了我一把……”
燕君闲和尚容欢顿时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出声道:“可看到是谁推的你们?”
小淳儿摇头,“没有看到,我只看到推燕榛的一只手臂,那衣裳袖子,应是宫侍的服饰。”
听到了儿子的话,燕君闲的眉眼杀气四溢。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一声拉长的太监尖细的声音,“传陛下口谕,燕王燕王妃立即去燕天大殿一趟。”
随之门外传来了青墨高扬的声音,“容我去通禀。”
青墨面色阴晴不定的走了
进来,“王爷,王妃,是,是……”
尚容欢面色陡变,走到窗口推窗看去,尚明月穿着红白相间的女官服侍站在台阶下,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