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闲空拳抵在唇边掩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身子慵懒的往后靠了下,道:“你跟了本王有四年的时间了。
从侧面你多少也能看出本王的处境,这些年下来,本王不想将时间耗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更不想在尔虞我诈中度过。”
谢恒双手撑着桌子,倾身靠近了几分,推心置腹般的道:“可,可您问过王妃的意思了吗?
若是等王妃知道您以储位的支持令齐王化解了今晚的局面,您就不怕王妃埋怨您吗?……”
燕君闲很是自信的道:“本王相信王妃她也定如本王一般,不会在乎这个太子妃之位……”
不过谢恒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燕君闲,暗暗有了打算……
燕君闲挑眉,“你去准备吧,储位之事过了年就要提上日程,年前万事俱备,年后落实,我也能省心一些了。”
……
翌日午时。
德妃幽幽醒了过来。
一眼就看到了尚容欢,顿时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尖声喝道:“来人,将这贱妇拉出去掌嘴,给本宫撕烂她的嘴!”
听到动静的左院判冲进来就看到德妃拥着被子坐起来正面色涨红的对着尚容欢喊打喊杀。
他首先怀疑的就是燕王妃
是不是扎错了德妃的经脉。
转脸去看尚容欢,她眸色镇定,面色平静,就那么清冷的站在榻前。
“呃,德妃娘娘您这是……”
“你闭嘴!人呢?都死哪里去了,你,你还敢出现在本宫面前?本宫杀,要杀了你!”德妃顿时对左院判狂轰怒吼一通。
那眼神好似要将左院判给生吃活吞了似的。
左院判吓的一缩脖子,干瘪的脸笑的分外讨好:“德,德妃娘娘,您息怒,别动怒啊,对,对您的身子不好……”
德妃气的七窍生烟,转身准备拿起引枕要扔过去。
这才发现左臂没有知觉,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登时双眼暴睁,“我手臂怎么了?本宫的手臂怎么了?”
左院判越发的惶恐,“德妃娘娘,您别急……”
“庸医,你说话啊,本宫的手臂为什么没知觉了?”德妃满脸都是慌乱。
尚容欢冷讽的笑了声,“左院判你先出去。”
左院判如蒙大赦,顿时行了一礼顶着一脑门子的冷汗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想起了昨晚的画面,他最感觉嘴里直酿苦水,这下他是真的得罪德妃了。
房里没了别人,尚容欢环起手臂,神色轻松带着几分满不在乎。
“德妃娘娘,你若再这么激动下去,我刚刚给你引到手臂上的毒素四窜,入了心脉,那宫中可要办丧事了,重点是这大过年的,恁地晦气。”
德妃眼前黑了黑,破口大骂,“你这贱妇,你个毒妇做出那等恶毒之事,现在还敢诅咒本宫?来人……”
因没有人敢进来,她气怒交加的用另一只手啪啪啪的直捶床榻。
尚容欢冷笑了声,“德妃娘娘口下留德,您也是妇人,同为妇人又何必如此自伤呢?若不是陛下的命令,我半分不愿意管你……”
……
燕云彻听到宫人的禀报说母妃醒了,他匆匆的进来,听到的就是尚容欢这么极为不敬的一句,顿时面色铁青,“尚容欢!”
尚容欢微微侧身,“端王来的正是时候,好好的开解一下你母妃,醒来情绪就这么激动,若是不小心伤了死了可别再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尚容欢你给本王闭嘴!”燕云彻没有理她,而是疾步到了榻前握住了母妃的手,满是关心的问道:“母妃您怎么样?您冷静些,别激动,也别着急……”
“呃,呃,呃……”
德妃怒火攻心,一时想要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脸都涨成了
紫色。
燕云彻看着母妃如被丢到岸上的鱼般吓坏了,急声唤道:“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