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左肩隐隐作痛起来,袖子里的手不由捏成了拳,极力压着怒意。
燕君闲刚刚坐下,就听到了这么一句,眸色顿时滑过一抹暗芒。
早上尚容欢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并未往心里去,还觉好笑。
可此时,竟然真的如她所言那般,这让他不得不对她那示警梦多了几分思量。
“燕王早已大婚,飞瑶公主应该知道。”
永泰帝面色一沉,嘴角一下就耷拉下来了,脸上那笑容也收敛了干净。
目光阴沉从燕君闲的脸上扫过,见他神情淡漠如冰事不关己的模样,想来也是蜀公主一厢情愿,不识大体。
永泰帝心里满意了些,也是,这个长子一向对女色上兴致缺缺,这表情也不是做戏的。
所有儿女的婚事,不是谁想要如何便要如何的。
联姻在他的手中,要发挥出最大的利益的,若非蜀公主是蜀帝的嫡女,岂容她在此造次?
“飞瑶!”蜀王低斥一声,随即便向沉了脸的永泰帝请罪,“飞瑶顽皮,只是在玩笑,还请燕帝恕罪。”
蜀公主顿时一
仰头,“陛下,飞瑶不是玩笑,飞瑶也知道燕王殿下已然大婚了,可飞瑶听说燕王殿下一向不喜燕王妃,二人成婚多年只育一子,也听说两人感情不睦。
陛下刚刚所言,婚姻乃是终身大事,事关幸福,飞瑶有信心能感动燕王殿下,定会与燕王殿下琴瑟和鸣,求陛下成全。”
这言外之意就是明晃晃的要燕君闲停妻再娶。
如此直白毫无委婉的话语,令场面显得异常安静而又尴尬。
好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永泰帝那阴沉的眼眸眯了眯,心里对飞瑶公主的不喜又多了几分:“哦?朕怎么没有听说燕王夫妇感情不好啊?燕王,真的是这样吗?”
最后一句,永泰帝问的寒意森森。
燕君闲面色沉静如水,低垂着的那双幽深的眸里滑过一抹凌厉,抬眸时,眸光漠然,“回禀父皇,儿臣与王妃感情深厚,儿臣对容欢也是一往情深,但这些与外人无关,无需证明给谁看。
只因我们都是低调之人,令一些无事生非之人胡乱揣测嚼舌而已。”
“胡说,不可能!”蜀公主顿时情绪激动的脱口一声,张着眼道:“我听说了,她在你心里连个侧妃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