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尚明月一直昏迷不醒,他只顾着担忧她了,没顾上理会尚容欢,也没有顾得上密道这件事。
燕君闲站在密
道外,眯了眯眸子,先帝时的国师就是因密谋造反被铲除的。
如今看来这造反是真的,那么这条密道有多长?通往哪里的?
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他封锁了消息,知道燕王府密道的只是自己的两名心腹。
尽管如此,看来还得找个机会禀了父皇,否则,若是隐而不报,来日父皇知道了定然解释不清。
燕君闲打发了左嬷嬷,手提着灯笼打开了密道的门,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灯笼的光芒只能照到方寸之地。
只是并未看到尚容欢的影子,燕君闲心下一跳,首先想到的就是尚容欢是不是逃了?
随之提步向前走去,这条密宽能容三人并肩而行,高过他的头顶,前面曲折延伸到未知的地方。
地面是普通的石子裹了石灰铺就的,踩上去有些硌脚,空气里是干燥的土腥气。
燕君闲越走越是拧眉,难道尚容欢真的逃了?
就在他准备暂且返回之时,隐约看到前方有一团模糊的影子。
只是随着他的走近,那团身影却是一动不动。
燕君闲的心又提了起来,紧走几步到了近前,见她仍旧没有动弹,燕君闲的眉头紧紧地凝起,往前送了送灯笼,照亮了她憔悴而苍白的容颜,双眸微闭着,平静的仿佛睡着了般。
他蹲下了
身子,伸手探向她的鼻尖,呼吸微弱。
燕君闲心下一紧,当即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急切的往外走去。
他突然发现她很轻,很瘦,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急如焚。
即便他将她关进来也是一时之怒罢了,她是他的发妻,是他嫡子的母亲!
就算他再是怒其不争,对她失望透顶,他也从未想过要她去死。
燕君闲将她放在床榻上,顿时对外一声,“左嬷嬷。”
左嬷嬷一直守在外面,闻声走了进来,“王爷……”
随之看到了王妃的样子,她疾步上前,“王妃她……”
“快,拿点水来……”
左嬷嬷还是第一次看到王爷这般焦急的样子,当即去取了水,以及她早就备下的参汤。
一阵忙碌后,尚容欢幽幽醒来,张开眼就看到燕君闲站在床榻边上。
对于尚容欢来说,醒来就看见债主的心情绝对不怎么美丽。
处在黑暗中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情绪都被无限放大,她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在里面睡睡醒醒的,此时依旧有些昏沉。
左嬷嬷见二人大眼瞪小眼的,抿嘴笑着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了夫妻俩。
她觉得这有些事还得夫妻俩说开了才好。
还是燕君闲开的口,他目光平静,神情被他收敛干净的没有半分痕迹,“你可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