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一息的尚明月,燕君闲的心里只剩下了自责和内疚。
都是自己对她的忽略,所以才让她遭受了这么多。
这一刻,他无比的痛恨尚容欢,若不是他对她的纵容,明月又岂会遭这么多的罪?
可笑的是,在他过来前,他还在试图说服自己为她开脱,自己真是该死。
一连两天的时间,尚明月都没有醒来,燕君闲都有些心浮气躁了……
叫了宋郎中过来,“月侧妃为何还未醒来?”
宋郎中立即恭谨的回禀,“月侧妃因之前郁结于心,后又伤了根本,醒来还是需要时间的。”
“你是何意?你的意思是月侧妃自己不愿醒来?”燕君闲眉头蹙紧。
宋郎中低低的应了声,快速的抬头看了眼燕君闲,忙低下头道:“王爷可以陪侧妃说说话的,月侧妃心系王爷,听到您的声音,或许能令她重拾生气,也许很快就会醒来了。”
燕君闲其实这两天都在明月水榭这里,只是那个闫妈妈哭哭啼啼的,听得他心烦不已,多数的时候在花厅里批审折子。
燕君闲挥手,“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
半晌,燕君闲才缓步走进里间,那个闫妈妈一见他进来,当即呜嗷的哭了起来,“王爷,怎么办,我家侧妃可怎么办……”
“出去!”燕君闲低斥了声。
闫妈妈被吓得哭声戛然而止,当即就憋了回去,缩着脖子出去了。
燕君闲站在尚明月的床榻前一丈外,半晌,他才清声道:
“明月,本王突然发现,一晃眼,竟然已经过五年了,如果你在王府里觉得委屈,本王送你离开!”
说完,燕君闲转身便走了出去。
只是床榻上的尚明月听的却是呆若木鸡。
闫妈妈一步三回头的往窗外看着,直到看到燕君闲真的出了院子离开了。
她这才来到床榻前看到自家主子正张着眼望着上方,那样子像极了死不瞑目,她吓的要死,“侧妃,主子,你,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奴婢啊。”
尚明月好像突然还魂了般,一把紧紧的捏住了闫妈妈的手,“怎么办,怎么办?”
“主子,你怎么了?什么怎么办啊?”闫妈妈听的一脸茫然。
尚明月却是慌了手脚,连忙坐起身,“我做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他送我走啊,我要做王妃的,他送我走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