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微臣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剩下的就看小世子自己能否抗住了……”
毕竟一个下午的时间了,燕君闲捏了捏眉心,满是疲倦,道:“劳烦郭太医暂且住在府上。”
打发走了人,燕君闲坐在榻边,将儿子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夜已深,青墨壮着着胆子出声道:“王爷,您一天水米未进,多少吃一点吧。”
燕君闲如梦初醒般深吸了一口气,将儿子的小手放进被子里,这才起身。
随着往外走去,同时吩咐道:“着人打水,沐浴……”
只是,他并不知道,尚容欢就在他离开后一瘸一拐的进了淳儿的院子。
她是好不容易才从荒院的墙上滚下来的,弄的一身都是尘土。
燕君闲果然是言出必行,防她和防贼一样,竟还派了人看守自己,她心急如焚了一天,好不容易煎熬到了晚上。
对于有伤在身的她来说全凭着对儿子的一腔担忧才走到这里的。
可此时她的脚步有些虚浮,手里紧紧地捏着一个布包,躲躲闪闪的总算没有惊动任何人顺利的进了屋。
来到了儿子的榻前,看到儿子那煞白的小脸心疼极了:“淳儿……”
她忙捉起儿子的手腕把脉了片刻,眼窝酸涩的放下……
果然,果然还是如前世那般,命悬一线了。
不同的是,前世她听到儿子不好的消息后,与燕君闲针锋相对的得到医治儿子的权利。
这一世,因她没有给尚明月道歉,彻底触怒了燕君
闲,哪里还有与他针锋相对的力气?
尚容欢忙从怀里拿出一只小瓷瓶,这是她在出了荒院后特意去了一趟自己和师傅的秘密基地,针包和药都是从那里面取出来的。
好在师傅行事古怪,严令不准让人知道她的存在。
尚容欢从瓷瓶里面倒出了最后一粒透明的丹丸。
这是师傅留给她救命的药,本来师傅给了她两颗的,是留给她在生死关头保命的药。
只是其中一颗在几年前意外救了一名戴着面具的神秘人了。
尚容欢忙捏开儿子的嘴,将药塞进儿子嘴里,这药入口即化,无需水服,尚容欢吸了吸鼻子:“儿子,娘亲不会让你有事的。”
随后,她忙打开布包,里面放着一排大小粗细的
银针,针尖部分已然有消毒棉。
拉开儿子的衣裳,凝神为儿子施针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随着针灸的辅助,燕淳的眼皮颤了颤,张开了眼睛,“娘,娘亲?”
专心施针的尚容欢心神一震,可听到儿子那声音软软的,弱弱的透着无力的声音,尚容欢感觉心都碎了,“淳儿不怕,淳儿很快就会好的……”
小燕淳只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因为他在梦里见过好多次娘亲,“娘亲陪淳儿……”
“嗯,嗯,好,娘亲陪着淳儿,淳儿放心睡,娘亲就在淳儿身边……”尚容欢拔下针,放在了一边。
淳儿却执拗的不肯睡去,“娘亲和淳儿一起睡……”
不管平日里表现的多么乖巧的孩子,在
生病的时候也将潜藏的任性还有撒娇都暴露了出来。
在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有儿子来的重要,尚容欢躺在了儿子的枕边,手轻柔的拍着他,“这回睡吧,娘亲在呢。”
淳儿的小脸上露出了一抹虚弱的笑,他好幸福啊,娘亲终于哄他睡觉了。
他可以和二皇叔家的燕榛炫耀了。
哼,看他还怎么嘲笑自己,谁说娘不疼他了。
渐渐地,他的唇边带着甜甜的笑沉沉睡去。
可能是放松下来了,尚容欢身上的疼痛以及困倦接踵而至。
不能睡,不能睡,等下儿子睡了,她得立即离开,不然等下燕君闲来了又炸毛,尚容欢不断的告诉自己……
然而,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