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听闻原竟与张晋厚有约,心中暗暗吃惊,她可是清楚原竟的腿伤是谁造成的,原竟怎么肯能会和张晋厚有约?
平遥在听到“张晋厚”三字的时候便开始心里发凉,她多希望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可是原竟面色不改地带着她进去了,她才知道,原竟有的时候真的是一个魔鬼。
房间里,原励和张晋厚身边各抱着一个女子在亲热着,看见原竟和平遥进来,俩人早已自动忽略了原竟,看着平遥顿时眼前一亮。
张晋厚收回目光,十分神气地问:“你想见我还来的这么迟,你说要怎么受罚?”
原竟二话不说,端起一杯酒,一口气喝了下去,张晋厚笑着拍了拍掌。张晋厚没想到原竟也有求他见面的一日!早些时候他听闻原竟想见他,他便觉得有异,但是原励拍着胸脯保证她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才慢慢地松了气。而眼下他让原竟罚酒,她就真的喝了,这么配合,令他欣喜异常!
原竟和平遥就坐以后,张晋厚便松开了身边的女子的腰肢,问道:“前些日子见到你,还是在勾栏阁,那个时候你是怎么对我来着,这回是,有求于我?”
“张少爷,那个时候我病愈没多久,心情有些不好,所以多有冲突,还望不要见怪。而我今日约见张少爷,自然是想与张少爷一笑泯恩仇。”原竟的态度很是诚恳,甚至有让张晋厚压一头的卑微感。
平遥心里不上不下的,有些神游天外,然而原竟的话也传入了她的耳中,她大吃一惊,丝毫想不到原竟也有以这么卑微的语气说话的时候。
张晋厚一声冷笑:“原二公子想怎么一笑泯恩仇?”
原竟倒了一杯酒,敬了张晋厚,然后一口闷了。连着喝了一壶,张晋厚的脸上才挂起了戏虐的神情,但是也放松了警惕,跟原竟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他也隐隐约约知道了原竟约他出来的目的:“听闻张大人正在准备乡试……”
乡试这种事情一贯都是由朝廷委派考官前往各地主持的,而委派的考官负责出题以外,也能决定一个学子的前程,故而朝廷对考官的选拔颇为重视。而考官的选拔除了要文采出众,还要看人缘。这种时候,身为吏部尚书的张宋威便成了一些人巴结的对象,毕竟张宋威在这事上也有一定的作用。
“呵呵。”张晋厚笑了,他好像有些明白原竟的意思了。
原励也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原竟,他知道原竟功课比他好,却没想到她其实是这样的人,如果让原烨知道,原竟就完蛋了吧?!想到这里,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把原竟得事情告诉原烨。
忽然,原竟扭头对原励说:“对了,大哥,我出门的时候郡主正在找你呢。”
原励一听,也顾不得消化原竟的事情,身子本能地一僵。可是在张晋厚面前,他只有故作神威道:“找我就找我,我出个门何必向她报备!”
话虽这么说,原励也越来越坐不住了,最后道:“我想起我爹有事吩咐我去做,我先走了。”
张晋厚也没留他,原励推开身边的女子便匆忙离去了。
他一走,原竟才从怀中拿出了一大袋子的银子来放在桌面上:“张少爷别误会,我也不是想从中捞得什么大的好处,我只是知道有哪些大人能当考官罢了。”
张晋厚笑了笑,若有所思地沉默着。他不说话,原竟也不着急,反倒是像是听闻了一场肮脏的交易的平遥有些面无血色地看着原竟。原竟竟然是会为了功名利禄而不择手段的人吗?须臾,她便释然了:有原烨那样的爹,原励和原竟还能好到哪里去!
过了一会儿,原竟显然也有些心不在焉的,频频望向门外。
张晋厚打趣道:“原二公子这是怎么了?”
“刚才喝了这么多酒,有些内急。”原竟也不隐瞒,她说着便起身要离去。
张晋厚对原竟内不内急并不感兴趣,所以原竟离开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