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淮阳侯的幼子,好像应当是叫……”叫什么来着?
“谢清。”夏晚棠顺势出声提醒。
“对,应当是叫这个名字。”老爷子点头,“犹记得当时他出声时我恰好在京城,还去参加过他的百日宴呢;算起来他现在应当也有二十岁了吧,比你要大个几岁。”
“当时淮阳侯还曾玩笑说让我们两家联姻呢,只是我们两家掌管朝廷大部分的兵马,联姻,那是绝技不可能的。”
他们若是联姻,那便是逼着陛下出手对付他们。
夏尚还没这么傻,谢高明自然也是,所以,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就是个玩笑罢了。
并无人当真。
后来也有人将此事玩笑般的说出来过,但也仅仅如此罢了。
……
夏晚棠没想到她和那位谢清之间竟还有这些缘由。
“那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便不知道了,只是听说淮阳侯拥兵自重,私铸兵器积聚钱财想要收买百官谋反,可惜为人所举报;我虽曾经上书陛下淮阳侯绝不可能谋反希望陛下彻查,可最终……”
夏尚摇头叹气,“最终只得了个罪证确凿,但陛下念在淮阳侯护卫边防有功,不杀,全家流放雪城,再之后,便无人再敢多提当时一案了。”
终归是陛下仁慈,才得以保全了谢家全家的性命。
夏尚看着眼前自己的孙女,心中欣慰。
“但是阿棠,即便这其中或许会有疑点,但这个水,很深,你需小心再小心才是。”
但实际上,他甚至很高兴他能选择题谢家平反。
淮阳侯本是个普通人,靠着军功一步一步封侯的,两代忠烈,不该是这般下场。
但这该和不该,却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
如今六年已过,也不知他们如今还有多少人活着。
……
“放心吧阿翁,阿棠晓得轻重,也定会好好保护好自己的。”
只要夏家和萧宗还有太后之间的恩怨还未曾结清,她便绝不会死!
“对了阿翁,你可知这谢清爱不爱诗?”
夏尚想了想,摇头,“这我便不知道了。”
随后夏晚棠在书房又同夏尚聊了一些问题,才转身离开书房。
银杏快步走过来,有话要说,夏晚棠同她使了个眼色。
“走,先去刑部。”
二人快步离开。
身后,夏尚从书房走出,看着两人的背影笑了笑。
夏振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走出来,“老爷,为何不将谢家境况告诉大姑娘呢?”
夏尚:“无需多言,她很快总是要亲自跑上一趟,即便我现在说了,对她而言也并无助益。”
谢家人在雪城自然过的不好,如今案件重审,总有些人按捺不住。
不过没事,背后还有他这把老骨头兜着呢!
但夏尚却并不准备拔苗助长,雪城那边,暗处自有他安排的人守着。
在案子没有查清楚之前,谢家剩下的人,谁也别想死!
……
马车上,银杏将一份资料递到夏晚棠跟前。
“姑娘,这些便是暂时能最快查出谢家之事。”
夏晚棠随手接过,甚至往后靠着,将其展开细细看着。
银杏损失拿起一个靠垫塞到她的背后,夏晚棠顺势动了动,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这谢家的谢清果然同我们一样,对文一点不感兴趣。”这倒是挺谢家。
“而且我记得卢忻提到过,给了他那两句诗的人应当是谢家的老二谢遥,但他发配之时却并未娶妻,所以……”
夏晚棠看向另外一页。
“兵部侍郎周启,这谢遥曾经和这位兵部侍郎,哦不,他当时还只是兵部的一个员外郎竟还有这联系;不过这位在当时能够攀上淮阳侯,将自家一个庶女许配给淮阳侯的二公子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