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庭脸上骤云密布,忽然沉声笑了,笑声令人胆寒。
迈步朝着秋游的位置逼近。
听着距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秋游彻底慌了,开始不断躁动、挣扎。
二爷的威名他不是没有听过,在京都冠以狠厉出名,是人人都惧的存在。
他人不该在待在傅氏吗?
怎么会出现在寰宇?
单单只是提及就已震怒成这样,他与许忘夕到底什么关系?
头顶的发丝被人抓拽,头被狠狠提了起来,抬眼便对上傅怀庭充斥暴戾的瞳孔。
好可怕!
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他遍体生寒,身体开始抑制不住的发颤。
“二…二二爷,我真不知道您……”
后面的话傅怀庭并没打算让他说,冷声微笑:“喜欢吐口水是吗?”
秋游猛地摇头,“不是…不是的,二…爷……”
“把他带回老宅,叫林澈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人生巅峰!”
傅怀庭笑意深沉的道。
保镖把他从地上拖起,秋游还想逃脱,被死死制住。
慌乱之下大喊:“你们这是绑架,我可以告你们的!”
傅怀庭冷笑,不屑一顾的盯着秋游。
“你最好现在就告,不然我怕你出来,警官认不出来原告长什么样!”
秋游抖如筛糠,后背被冷汗浸湿一片,再也没了叫嚣气焰。
“我…我错了…二爷!”
……
推开总裁办公室大门,许忘夕正从洗手间出来。
面色苍白,长发湿淋淋的披在肩上,冰凉的水珠顺着发丝,向下滴落,沁湿肩颈的西装。
看上去像个无人搭救的落水者,刚孤零零的从水里爬出来。
狼狈而落寞。
见此一幕,傅怀庭只觉心口疼得厉害,赶紧脱下身上外套给人披着。
他来晚了,又一次!
拨通林越的电话,叫人送干净衣服过来。
许忘夕无言的站着,见他忙碌并未打扰,自顾自的走到办公桌前。
拉开座椅正准备坐下,身后突然迎来一具厚实的身体,从后将他紧紧环住。
“对不起,宝宝…”
身后传来低沉富有歉意的声音。
傅怀庭愧疚难当的将人抱在怀里,自称监护人,却连自己花都看护不住。
失责到让他的花再次遭人践踏、折损…
许忘夕只是沉默,一句话不说。
“宝宝…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傅怀庭哄着。
他害怕这样沉默寡言的许忘夕,仿佛被人剥夺走了生机,只剩具冷漠的躯壳。
默然良久,许忘夕缓缓开口:“二爷能不能把我的珩哥还回来?”
他并不信任傅怀庭安排的保镖。
如果容珩当时在场,秋游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他的珩哥,从不会让他受伤。
“不可能!有我在,你不需要任何人!”傅怀庭声音强硬,话里容不得一丝商量。
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他清楚很。
那个保镖对他的花绝对不单单只有雇佣情分。
他绝不容许任何有非分之想的人靠近他的花。
“可我并不需要你。”
许忘夕声音低软无力,却形如一柄坚硬锋利的长剑,贯穿傅怀庭的整个胸膛。
他的花,说,不需要他…
这说明一切全都是他的自以为是、一厢情愿。
一句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话,却比所有歇斯底里都来得伤人。
痛到让他几乎无法喘息的地步。
傅怀庭身体僵硬拥着许忘夕,他禁制住了人,却禁锢不了他出走的灵魂。
曾经至高无上的霸主,跌落神坛为爱乞怜,而他的爱却不值钱。
因为…许忘夕不要。
“宝宝…”傅怀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