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庭愣了一下。
宠物?
他们之间的对话许忘夕全听见了,并且套用了进去。
“你不是宠物,我不会把你当宠物…”
他怎么舍得!
刚才不过顺口话罢了,话题至此他没否认的必要。
傅怀庭换下严肃的神情解释着,想再度贴近对方表达歉意时,再没机会。
许忘夕抵住傅怀庭靠近的身体,决然起身,人走了,傅怀庭唯一的那点价值也没了。
“您有养宠物的习惯,我不发表意见,但希望您别把习惯发展到我身上。”
您!您!您…又是您!
他真是恨透了这个字。
一旦出现这个字眼,说明他们的关系始终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怎么也想不到,养情人这件小事,会成为他追逐许忘夕道路上最大的败笔。
“夕夕——”
傅怀庭轻声唤他,声音明显有了悔意。
他当时应该否认的,更不该强硬的唤他全名。
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解释不清。
等他悔恨早已为时已晚。
因为许忘夕又回到了那副拒人千里的模样,眸子清静而冷漠。
塑起无形又坚不可摧的屏障,将他牢牢隔绝在外。
“想当宠物的人比比皆是,我能力不足扮演不来。”许忘夕从口袋掏出那张鎏金黑卡,弯腰按到桌面上,“您的购买定金还给您,今晚的拥抱就当我们最后一面的诀别礼,不用还。”
傅怀庭垂眸看着这张被退回两次的黑卡,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失声冷笑。
卡连同他的满腔爱意,一并被退了回来。
用现实佐证,他所做的一切成了竹篮打水一场。
“我给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的道理。”
许忘夕居高临下的与傅怀庭对望,他向来不惧对方的任何眼神、威慑,他惧的只有枷在他身上的地位光环。
“那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比较挑,不是什么东西都喜欢收。”
初次与他诀别,许忘夕是带有卑怯的请求。
而这次,完全就是不留余地的拒绝,字里行间透露着绝情,以及厌恶…
仿佛傅怀庭是个被他嫌弃不要的残次品。
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背影,傅怀庭心情烦躁到极点,端起桌上的威士忌,仰头全数灌进喉咙。
届时的酒,尝不出丝毫辛辣,苦涩充满整个口腔。
喝完一杯还不够,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苦酒,眉眼凝重,仿佛深陷无法脱身的危机。
酒一杯接一杯,直到酒液清空,剩个透明的玻璃瓶。
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口气沉重地开口:“查一下叫沈颂的人。”
眸色一闪,忽然联想到什么,说:“把许忘夕的过往经历,事无巨细的发给我。”
抛开关系重置不谈,今晚许忘夕的状态很不对劲。
像个充满气的气球,出气孔一直对准孟江海身边的情人。
许忘夕不会无故发起针对性攻击,更不会笨到在真正的猎食者面前显露头角。
唯一的可能,只有这个叫沈颂的人,做出了什么事,让许忘夕气到极致,不惜冒犯孟江海。
该死!
好不容易有的丁点进展,全被这俩人给搅和了。
傅怀庭独自坐在明静的会客厅内,单手撑头,露出一半英挺的侧颜。
硬朗的轮廓在灯光暗影下受到削弱,具有侵略性的眸子此时说不出的溃败。
有种曾经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首尝败绩的孤傲与受挫。
……
许忘夕花了几分钟才走出大门,一出门就见一辆车门大敞的劳斯莱斯停在门口。
车童恭敬的迎他上车,司机像是开着破旧老爷车那般驶得极慢,有种车上拉着贵重物品的错觉。
车窗缓缓闪过壮阔的景,许忘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