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哭了。”
霍云卿叹着气,她都安慰了一晚上了,玲珑还在哭,她是水做的吗?眼泪这么多?
“姑娘,您,您好歹是霍家嫡女,难道,难道就由着辰王欺负您吗?”玲珑哭得眼睛红红,身子一抽一抽的,说话都说不完整。
“……”
她没法跟玲珑解释,并非不信任她,而是这条路太危险,玲珑是她身边的人,她知道的越少对她来说越安全。
“姑娘,您,您倒是说句话啊!”她家姑娘平日里不是胆子挺大的嘛,连陛下的旨意都敢违抗,怎么到了辰王这儿,就成了鹌鹑?
难道是!
玲珑像是猜到了什么,突然哭嚎起来:“姑娘,您,您不会是已经被辰王给,给……”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但意思霍云卿听懂了。
霍云卿好笑的敲了敲她的脑门,“想什么呢?以我的身手,我要是不愿意,他能碰我?”
其实萧北乾要是想对她做点什么,她还真不一定能反抗得了,他的身手不在她之下,不过在世人眼里,辰王殿下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嫡子,自然不能与她这个能以一敌十的高手相比。
玲珑一想也是,稍稍放下心来。
“姑娘,眼下该如何是好?陛下偏心辰王,此事若是将军状告陛下,陛下会秉公处理吗?”
霍云卿摇了摇头:“不会。”
只怕永兴帝巴不得萧北乾四处树敌,这么多年他偏心偏到离谱,不就是在给他树敌吗?
试问众多皇子哪个不恨他?后宫里那些望子成龙的娘娘哪个不想将辰王除之而后快!
正所谓惯子如杀子,永兴帝的偏心是一把双刃剑!
玲珑一听公道无望,又抹起了眼泪:“那该怎么办?姑娘您也太可怜了,您哪里是回京享福的啊,您分明是来吃苦的,早知如此,您当初就不该回来,在边疆兴许还能过得自在些。”
霍云卿心中动容,玲珑是真心为她抱不平。
“放心,我能应付。”
“可是……”
“好啦,你所担心的都不会发生,我保证。”
玲珑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了。
霍云卿嘴角抽搐了下,她不是在安慰她吗?怎么哭得更凶了?
“姑娘,奴婢太没用了,明明是您受了委屈,您还反过来要安慰奴婢。”
霍云卿失笑,耐着心思又是好一阵安抚。
——
霍家嫡女在茶楼被辰王调戏,霍家嫡女当众与辰王翻脸,此事早已闹得沸沸扬扬,次日早朝的时候,群臣纷纷上奏,参辰王欺男霸女,目无王法。
永兴帝高调护子,扬言辰王当初为救霍云卿连命都可以不要,定不会做出那强迫之事,断言辰王与霍云卿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下令不许群臣非议皇嗣,否则就要治他们大不敬之罪!
经此一事,民间谣言四起,百姓人心惶惶,世人都在忧心大庆要是落入辰王殿下之手,必定民不聊生!
萧北乾浑不在意,每天不是上朝就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专注于那块祥云玉坠。
霍云卿和萧北乾的事情,最为难的就是孟莹安了,一边是她最好的闺中密友,一边是她的亲表哥,她犹豫再三,忍了两日,第三日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去了辰王府。
表哥和霍云卿之间,她选了霍云卿。
孟莹安跨进书房之前,萧北乾已经把祥云玉坠放好了。
当孟莹安看到她家表哥又在看书,她撇嘴翻了个白眼,“难怪云卿不喜欢你,北乾哥哥,你这人太无趣了。”
萧北乾慢条斯理的翻动手中的书籍,头也不抬的下了逐客令:“不会说话就滚回去。”
若是以前,孟莹安兴许会怕他,现在她权当没听到,自顾自的坐在一侧的太师椅上,“北乾哥哥,听我一句劝,不要再纠缠云卿了,强扭的瓜不甜。”
萧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