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贵妃绝望的闭了闭眼睛,她知道真相不重要,是不是她做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陛下想听到的。
只要这案子与皇后无关,陛下就高兴。
永兴帝上前两步,站定在如贵妃身前,垂眸看着她:“贵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如贵妃轻笑了两声:“臣妾无话可说。”
“贵妃这是认了?”
“是,臣妾认了。”
如贵妃竟就这么认了?霍云卿面露诧异之色,在她的印象中,如贵妃绝非轻易认输之辈,她怎会认?
霍云卿下意识的看向了萧北乾,见他先前还淡定自若,这会儿反倒眉头紧蹙,不由陷入沉思。
难道认罪才是出路?
“陛下。”如贵妃跪直了身子,抬起脸用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悲情的望着他,带着哭腔说:“臣妾认了,是臣妾所为,是臣妾杀了王御医。”
如贵妃保养得宜,就算有个萧璟丞这么大的儿子,她依旧风韵犹存,深受永兴帝宠爱。
永兴帝平日里最见不得她这样看他,不由心软。
“你……贵妃为何要杀了王御医?”
永兴帝的语气已经没有先前那般凌厉,眼神也温柔了不少。
如贵妃摇了摇头:“臣妾不知。”
永兴帝皱了眉:“此话何意?”
如贵妃咬着唇默不作声。
直至此刻,霍云卿才明白如贵妃的用意,她认罪并非认输,而是要让永兴帝对王御医的死生疑。
如贵妃自己清楚,王御医不是她所杀,那这罪名无论如何也落不到她身上,只要她陈述事实,永兴帝必定察觉其中的不对劲。
“臣妾……”如贵妃委屈至极的落了泪,不疾不徐的说道:“臣妾实在不明白,王御医既为臣妾所用,且这么多年都没出过差错,臣妾为何要杀了他?留着他继续为臣妾铲除异己不是更好吗?”
永兴帝闻言皱眉,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王御医是在宫宴之后失踪的,宫宴上与他有过接触的不就是臣妾吗?臣妾为何要冒险杀他?岂非由着监察司查到臣妾头上?”
永兴帝眉头皱的更深,甚至还认同的点了点头。
如贵妃说的没错,她没有杀害王御医的必要。
霍云卿暗道不妙,再这样下去,如贵妃就能全身而退了。
“呵。”突兀的,萧北乾不轻不重的笑了声,眉眼间尽是讽刺,“贵妃娘娘这是承认了?”
如贵妃侧目看她:“本宫承认什么了?”
“承认王御医为您所用,是贵妃娘娘手底下的人。”
如贵妃不作回应,而是欲盖弥彰的说了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萧北乾浑不在意,朝宋危问:“监察司不是在王御医府中搜到了不少禁药吗?本王没记错的话,其中有情毒?”
“回辰王殿下的话,确有情毒。”
萧北乾了然点头,又看向跪在地上的萧璟丞:“臣弟记得宫宴那日,皇兄德行有失,臣弟对此有诸多疑惑,皇兄向来谦逊有礼,就算心悦霍家二姑娘,又怎会在如此重要的场合行不轨之事?”
永兴帝也看向了萧璟丞,似乎是想从他的反应中看出点什么来。
萧璟丞满脸担忧,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如贵妃身上,听到萧北乾的质疑,他随口解释:“那日喝多了。”
永兴帝眼神凌厉的盯着他:“朕记得你酒量不错。”
萧璟丞也不反驳,坦诚的点了点头,回话说:“宫宴一年一度,是儿臣贪杯了。”
他用贪杯来解释那日的不正常,萧北乾显然是不会就此作罢的。
“皇兄千杯不醉,又怎会因为多喝了几杯就做出孟浪之举,只怕是喝了不该喝的东西吧?”
萧北乾此话一出,永兴帝面色骤变,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危险的眯起了眼睛,视线落在霍云卿身上。
“父皇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