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儿看着李呈随妙妙去了，倒也没什么意见。
她此时心中仍十分震惊，这个家伙，竟是在藏拙？否则根本无法解释。
什么晏殊，随便编个名字出来骗鬼呢？若这个晏殊真有如此才华，恐怕早就名扬天下了。
至于李呈，她知道李呈在宫里是什么样的处境，不露锋芒也是情有可原。所以她更愿意相信这几首词就是出自李呈之手，只是内心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反差太大了！
“难以置信……”
杨婉儿看着那首红笺小字的纸稿，仍不敢相信。
尤其是，这字写得是真丑啊。
……
妙妙本不想这个时候来打扰李呈，但是她知道花魁大会结束之后，想要再见到这位大皇子殿下恐怕就难了。
好在大皇子不好女色，应该也算不上打扰吧。
嗯，应该。
“殿下，请。”
妙妙将李呈请到房间，并将门关上。
李呈坐下道：“姑娘请本皇子来，不会是想勾引我吧？”
“殿下说笑了，世人谁不知陛下亲口御赐，为您与京城第一美女杨婉儿牵线搭桥，有如此娇妻相伴，殿下又岂能看得上奴家这等薄柳之姿？”
不愧是混青楼的，说话就是好听。不说李呈是个太监，勾引也没用，而是说起了李呈坐拥娇妻之事，以免双方都尴尬。
说着，给李呈倒了杯茶，道：“殿下大才，真让奴家拜服。想来今日之后，殿下大名必将名扬四海，词圣之称怕是跑不掉了。”
“玩乐罢了，不值一提。”李呈显得云淡风清。
妙妙坐在他身边，道：“想不到殿下对于这青楼风花月雪之事也恁的感兴趣。”
“本皇子也是个男人。”李呈提醒她道。
“那是，那是。”妙妙忙点头，和李呈说话，她感觉压力好大。
这也难怪，毕竟是皇子身份，她不过一青楼老鸨，相差悬殊，压力岂能不大。
不过她也没办法，为了柳青青，只能豁出去了。
在花魁大会刚结束时，她就找到了失落的柳青青，并询问她是否有留在春满园的意愿。她是真想留下柳青青，或许在此次遭受了打击之后，柳青青会改变主意也不一定。
毕竟她想扩张，如柳青青这般才貌出众的姑娘，可是相当难找。
而柳青青稍加考虑后，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拉李呈入伙。
只要李呈愿意入伙江北的春满园，她就留下。
妙妙这才来见李呈，此时见李呈也对青楼之事感兴趣，便道：“奴家倒是想日日伺候殿下，可惜春满园在湖州，路程稍长了些，远不及江州方便。”
李呈静等下文。
妙妙又道：“奴家倒是想在江州开家分号，只可惜尚无门路，唉。”
其实她早就打点好了一切，要不然也不会对着许通等人的面夸下那等海口。此时故意这么说，就是想引诱李呈入伙。
只要李呈有那个意愿，她当即拍板。不需要李呈出什么，毕竟还有比词圣的身份更值钱的么？
就那几首词，就足以抵过一切，这也是她毫不考虑就答应柳青青的原因，这事对春满园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为何要来江州开青楼？”李呈突然问道。
妙妙想了想，如实道：“南方文风昌盛，青楼也是层出不穷，我们这等小门小户，哪挤得过去？也唯有北方，尚有机遇。”
“是个做生意的。”李呈点头，道：“那为何一定要开在江州呢？”
“嗯？”
妙妙一愣，北方三州，除了江州之外，还能开在哪？
“凉州不好么？”李呈笑道。
“这……”
妙妙无语了，凉州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你难道不清楚？在凉州开青楼，怕是要赔得裤衩子都得拿去典当了，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