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勇趴在地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屁股和腿疼的已经麻木,站不起来。
里正媳妇哭的一抽一抽的,大儿子跪在里正面前,抱着他爹的腿,生怕把弟弟打死。
“他拿走的是给你儿子救命的钱,你还替他说话?”里正正气头上,谁说都不好使。
“爹,事情已经这样了,就算您把他打死,钱也回不来了呀。”
刚才吴德勇跑来与沈清棠嚷嚷的时候,不少人都听见了,这时人群里有人就突然问起来:“刚才我还听到吴德勇说不会娶春丫,这是咋回事啊?”
“谁知道呢?不过德勇这孩子确实拎不清,一个跟他要钱的姑娘都敢喜欢,真是糊涂啊。”
里正媳妇儿听到周围的人说起这事,终于明白了,怪不得儿子对春丫总是没有好脸色,原来是嫌他们让他多与春丫说说话,就这么记恨上了春丫。
造孽,真是造孽啊。
既然不喜欢,为啥不说?他们也不是硬要逼着他去喜欢春丫的啊。
村里年纪长一些的人站出来,“里正啊,人已经变成这样了,再打下去也没用,还是回家吧,先回去再说,这么一直在外面也不是办法。”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现在好了,村里人都知道吴德勇为了一个姑娘,把自己侄子救命的钱给了外人。
这样的儿子,确实让人心寒。
里正终于冷静下来,手上青筋凸起,死死地握着棍子。
听着周围的声音,看着眼前的家人,脚下一个踉跄,棍子掉在地上,抱头蹲在地上不说话。
大儿子赶紧上前把弟弟给扶起来,里正媳妇儿也擦擦泪,上前拍了拍自家男人的背。
“咱们先回家,回家再说。”
里正被媳妇儿搀扶回去,大儿子背着小儿子,就这么回了家。
村里人就算再喜欢看热闹,这样的事情,也不好多问,都纷纷回家去了。
沈清棠也回了家,里正刚才那样子不太好,可千万别被气出个好歹来。
“小雀,今日的晚饭多做一些,一会给里正家送去。”
“好。”
“这个吴德勇也真是胆子大,而且没脑子,现在是啥光景看不出来吗?竟然还敢将偷家里的钱给外人,也不知道是咋想的,竟连自己的亲人都不顾了。”
“恋爱脑呗。”
“恋爱脑是什么?”小雀问。
“没什么。”
晚上吃饭的时候,沈清棠让他们先吃,自己提着篮子去了里正家。
里正家静悄悄的,烟囱上没有冒烟,没生火。
上前敲了敲门,没一会,里正媳妇儿就出来了。
一看是沈清棠,赶紧擦擦脸上的泪,问:“春丫,你咋来了?”
“我来给婶子送晚饭,今儿个家里肯定不好做饭,索性就别做了。”
闻言,里正媳妇儿就要哭,沈清棠赶紧安慰:“婶子快别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把这些拿进屋先吃饭吧,别把孩子和嫂子饿着。”
里正媳妇儿点点头,说了一些感谢的话,沈清棠便回家去了。
进了屋,里正蹲在地上抽旱烟,大儿子正在另一边屋子照顾吴德勇,大儿媳妇在另一头看孩子,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她的孩子身子不好,可是已经生了下来,也不能因为身子不好就溺死,她做不出来。
公爹也心疼孩子,还攒了以后吃药的钱,她心里也是高兴的。
她之前就知道这个小叔子没有脑子,没想到竟这般糊涂,这可是他的亲侄子啊,竟然比不过一个还没进门的姑娘。
她心里也恨,但是能有啥办法?钱也花出去了,想要回来,怕是不可能了。
瞧见婆婆从外面回来,赶紧擦擦眼角的泪水。
里正媳妇儿将吃的端进来,安慰:“春丫送了饭,先吃点东西吧。”
“我吃不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