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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害得他们现在谨小慎微,连雍王伤愈醒来的事都瞒着外面,时刻提防着她突然什么时候抛出那些证据来。
雍王脚步一顿,“是不是太子的人?”
“应当不是。”
若是太子的人,她怎会下毒毒害小皇孙呢?
“那有没有可能,是萧晋煊的人?”
“也没可能。”
若是萧晋煊的人,那上次就不是损失一座庄子那么简单,而是整个千金楼都被一锅端了。
雍王脸色冷凝,“难道这京城里,还有其它势力?”
就在满京城都在流传萧晋煊伤心过度的时候,此刻的煊王府内,杨烈、慕容砚、夏橘等人齐聚一堂。
萧晋煊
换下泼满酒水的衣裳,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身冰冷戾气,锐不可当。
“见过煊王殿下!”众人行礼。
萧晋煊抬手,“诸位请坐。”
可不等坐下,杨烈就迫不及待地问,“殿下,谢大小姐她……当真死了吗?”
直到这会儿,他都仍旧不肯相信这个消息。
那个眼神有光,运筹帷幄,誓要在这独属于男人的天下掀起滔天巨浪的女子,竟然那么突然就死了?怎么可能呢?
慕容砚虽没问,却一直攥紧袖口,紧张地望过来,想听萧晋煊说出否定的答案。
然而答案注定让人失望了。
萧晋煊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开口,“让你们来,是因为你们都是她最信任的人。所以,也理应让你们知道一切。”
每一次提起谢灼宁的死讯,对萧晋煊来说,都无疑是把他又千刀万剐地凌迟了一遍。
他脑袋里,一幕幕地回想着她在自己眼前变成碎片的模样,心尖都在颤抖。
杨烈跟慕容砚听完,全都沉默下来,费了好大力气,才终于接受这个事实。
慕容砚忍着胸腔欲裂的疼痛,抬起头来,目光笃然地看向萧晋煊,“煊王殿下,我要报仇,告诉我,怎么做!”
生怕把自己落下了,杨烈立刻举手,“还有我!”
若不是谢家大小姐,他早就死了,没办法报答她的大恩,那便只能替她报仇了。
萧晋煊抬眸,紧抿薄唇,饱含肃杀,“要想报仇,需得逐个
击破。”
他要率先完成谢灼宁的心愿,把雍王跟太子都拉下马,将大邺换个天,才能跟夜无缺对抗。
而要对付他们,得一个个地来。
当初查封千金楼的时候,刚查到兵部尚书霍为身上,就被圣上将此事扣下。
但还是有不少蛛丝马迹,泄露出来。
霍为这些年,跟郑国公的西川军勾连在一起,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应该能查到不少好东西。
如今他被软禁府中,正好可以掩人耳目,偷偷去查此事。
到时候若能借此机会扳倒郑国公,那雍王没了兵权就成了没牙的老虎,再也翻不起任何风浪。
“西川跟南阳毗邻,届时可能需要长兴侯助一臂之力。”
杨烈毫不犹豫:“义不容辞!”
当然,京城里,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萧晋煊转头对慕容旭道:“过完年便是春闱,如今各地的学子已经陆陆续续地到达京城,你留在京城里,负责结交各路学子。”
慕容砚听到这话,竟忍不住苦笑了一声,“其实此事大小姐很早就已经开始部署,考生里已经有不少学子是我们的人。”
就连自己,也答应过她,一定会拿一个好名次。
萧晋煊顿了顿,抑制住心口翻腾的情绪,又转身看向夏橘,“那你呢?”
夏橘定定地望着他,“我要,跟着你!”
“为何?”
“我不信!”
她不信大小姐死了,所以她要跟着他,直到找到大小姐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