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群废物!”
御抚司里,雍王将桌上卷宗全部扫在地上,脸上神情,阴沉得可怕。
搜查了那么多地方,结果搜查出来的卷宗,都是已经完结的案子卷宗,有用的一个都没有。
他们就像傻瓜一样,被人牵着鼻子走!
易子晏就站在他身旁,语气也有些冷,“看来咱们都被煊王骗了。他之所以那么轻易就将御抚司交出来,完全是因为他早就把有用的全部藏起来了。”
再加上御抚司内,很多都是飞云卫出身。
他们就算接手,萧晋煊那边也完全可以在暗中操纵。
他们夺过来的,不过是个有着御抚司名义的空壳罢了!
雍王气急败坏,“我就知道,老十七不会那么安分,但本王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他立刻下令,“来人,把御抚司里飞云卫出身的都抓起来,御抚司里遗失大量卷宗,本王要清查内奸!”
易子晏微微蹙眉,隐约觉得此举有些不妥,“依我看,王爷还是先不要搞出那么大阵仗为好。”
当知晓萧晋煊提前将卷宗转移之后,他就越发觉得,煊王把御抚司交出来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求娶谢灼宁那么简单。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先按捺不动,看一看对方要搞什么鬼再说。
但这会儿
雍王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劝?
“哼,这些飞云卫是老十七一手培养出来的,本王就不信,他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出事!”
……
雍王大肆抓捕飞云卫的消息,很快传回煊王府。
除开凌霄、凌风一干留在王府的,其它如卫昭等人无一幸免。
谢灼宁杏眸眯起,脸色微微泛冷,“雍王这是在逼你出面。”
“嗯。”萧晋煊微微点头,显然早有预料。
他家这五皇兄,心思阴鸷性情恣睢,哪能容忍别人如此戏耍自己?
“你一定要去吗?”谢灼宁抬起眼眸,隐隐担忧。
虽然这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但心脏却没有来一揪。
萧晋煊道:“我若不去,卫昭他们危矣。”
雍王不敢要了自己性命,但卫昭他们可就说不好了。
“放心。”萧晋煊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不好好回来,如何娶你过门?”
话到嘴边,谢灼宁又咽了下去,最后只化为一句,“那你小心。”
萧晋煊换了身玄金黑色斓袍,在王府门前翻身上马,疾驰离去。
“灼宁姐,煊王殿下有麻烦了吗?”宋玉秋声音弱弱地问。
怎么方才他们还好好的,一转眼,两人就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谢灼宁轻叹了口气,“死不了,但皮
肉之苦是免不了了。”
原本她不想让萧晋煊以身犯险的,但他说,既然演戏,那便要演得逼真一些。
他年少上战场,受伤无数,后面归京,也经历不少次暗杀,受伤于他来说不过家常便饭。
只有雍王对他下手,昭文帝才能抓住机会重创雍王。
宋玉秋听到这话,也不由得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
无他,实在是煊王临走时候说的那些话,一听就是要出事的节奏啊!
直到入夜,萧晋煊都没有从御抚司回来。
那边已经完全被雍王的侍卫控制,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
谢灼宁问凌霄,“宫里那边呢?可有什么动静没有?”
凌霄摇头。
五指蜷握成拳,谢灼宁咬着唇角,“圣上还真是沉得住气……”
不过也是,才过半日,萧晋煊那边情况未卜,宫里怎么可能贸然出手?
是她太心急了。
见自家小姐一直踱来踱去,茯苓劝道:“小姐,夜已深了,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
“嗯,好。”谢灼宁点了点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