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晚膳时分。
谢灼宁饿得肚子呱呱叫,却迟迟不见开饭,顿时疑惑拧眉,“紫苏那边什么情况?”
她刚想让茯苓去小厨房看看,就见谢明琅端着一盘盘的菜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阿姐,这些都是我为你做的,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谢灼宁扫了一眼桌上菜肴,五官紧皱,眼神纠结,迟迟不知道该从何下筷。
这乌漆嘛黑、绿了吧唧、白哇哇、水唧唧的,都是些啥玩意儿?
正当她斟酌着措辞打算委婉拒绝的时候,谢明琅兴高采烈地给她说,“这个汤我炖了两个多时辰呢,可香了!还有这个豆芽,我用针一根根戳穿,再塞肉糜进去,光是这百来根豆芽菜,就耗了我一下午……”
从未下厨的大少爷,第一次如此费心费力地做一顿饭。
谢灼宁往他手指上瞥了一眼,果不其然,全是伤口。
拒绝的话霎时说不出口了,她叹了口气,“先喝汤吧。”
这汤看起来还挺正常的,应该不会难吃到哪儿去吧?
“好,我给阿姐盛。”谢明琅立刻兴致勃勃地给自家阿姐盛了一大碗。
谢灼宁端起来喝了一口,差点没直接喷出来!
“味
道怎么样?”谢明琅眼巴巴地望着她。
谢灼宁艰难地吞咽下去,“还不错。”
就是有点齁咸。
“那你再尝尝这个!”谢明琅好像找回了自信,立刻用公筷给谢灼宁夹了一大碗菜。
谢灼宁看着那色香味全没有的菜肴,紧皱的眉头都快能夹死苍蝇了。
这些菜要都吃下去,会死人的吧?
她正犹豫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小姐。”
谢灼宁猛地抬头,瞬间激动地站起来,朝来人直奔过去,“夏橘,夏橘你可算回来了!呜呜呜,我想死你了!”
夏橘:“?”
她就在府里养伤,不是天天都能见到的吗?
但看自家大小姐哭得那样情真意切,她浑身一僵,忙抬手轻轻拍了拍。
“正好,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你跟我来……”
谢灼宁一边说,一边急切地拉着夏橘往外走。
等谢明琅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家阿姐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眼眶顿时红了,委屈得不行,“阿姐现在连敷衍我一下都不愿了吗?”
既然他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饭菜没人吃,那他自己吃好了。
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他刚咀嚼两下,便直接吐了
出来。
他不信邪,又盛了碗汤喝,刚喝一口,就直接喷了。
这都不是好吃难吃的事儿了,这简直就是——好难吃!
直到这会儿他才明白,他家阿姐那句“还不错”,已经算是很给他面子了。
他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难道我堂堂镇阳侯府世子,竟样样都技不如人吗?”
另一边。
谢灼宁心想这一时半会儿,自己屋事肯定回不去了。
万一回去早了,谢明琅还在那等着她怎么办?
干脆带着夏橘,直奔杨烈的房间。
一进门,她便直接吩咐,“自己去床上躺好,闭上眼睛。”
杨烈吓了一跳,立刻紧了紧衣裳,“谢大小姐,虽然你救了我,但我不是那样的人。”
“让你躺你就躺,废什么话?”谢灼宁一记冷眼横了过去。
还未到京城前,杨烈早就听闻京中贵女,个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淑。
可他遇到的女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彪悍?
宋玉秋如此,谢灼宁亦是如此,还有跟她俩常混在一起的云蘅公主亦是如此。
心里腹诽着,可身体却很诚实地躺了下来。
谢灼宁冲着夏橘点了点头,“动手吧。”
听到这话,
杨烈有些忐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