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刚才外面来了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诶,说是你的丈夫,那脸诶长得可真好看,就是冷冰冰的。”
婶子敲了敲门,声音传进来,“你不会是背着他跑出来的吧?”
“夫妻哪儿有隔夜仇啊,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们好好儿说说嘛,他大早上就找过来了,肯定是心里头有你的啊!!”
还没等季呦呦回答,紧跟着外面又传来了一串急促却沉稳的脚步声,下一瞬,木门“砰”一声就被人推开了。
季呦呦呆呆地看过去。
男人身形挺拔,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衬衫,下身是暗绿色的军装裤,肌肉线条紧实有力,剑眉星目,看着……就很凶。
陆桑城看着床上的女人,一双杏眼里水光潋滟,宛如春水秋波,眼眶还微微泛着一点楚楚可怜的红。
一条水色的连衣裙,显得腰肢细若蒲柳。
两天不见,好像就瘦了不少。
看来跑出来也过得不怎么好。
季呦呦四年没有见过他,骤然碰面,触碰到他这样冷凝的眸光,有点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看来这四年里她身体里的这个人做了不少坏事。
之前她虽然任性娇纵,但偶尔和陆桑城碰面的时候,这家伙从来都不会露出这幅样子的。
想到这,她又呆了呆,觉得有些委屈地垂下了脑袋。
他生气,能理解。
毕竟自己女人都跟别人跑了,头顶上的绿帽子颜色比草还鲜艳,是个男人都得气。
但是这些事又不是她做的。
还有,就算是之前的那个她,也是在表妹夏双双的怂恿下才跑的,按照那些字幕的说法,他后来还和夏双双结婚了呢。
反正千错万错,都不是她的错。
凶她干嘛。
她还没找他麻烦,怪他没照顾好她的双胞胎呢。
这么一想,季呦呦又觉得自己又底气了,朝着男人扬起了下巴。
陆桑城气得扯了扯唇角。
她本来就长得好看,这么一露出骄矜的样子,看着像是一只理应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小天鹅。
两个人对视。
婶子见不对劲,连忙道:“我说丫头啊,我是看你说你死了丈夫,无依无靠才收留你一晚上的。”
“你这丈夫不是好好的吗,夫妻两个人啊,过日子最重要的就是要相互理解,你好好跟这位同志沟通啊,早点回家去。”
说完,她砰一声直接关上了门。
再不走她怕被里面的那位同志连坐。
看着是真凶啊。
怪不得媳妇要跑,啧啧啧。
季呦呦也是这么想的。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总觉得他像是被气极了,眼里都藏着几分戾气。
男人身形高大,在部队里练出了一身健壮有力的身材,又身居高位,周身气质凛然逼人。
他眸色冷峻,眸光只盯着她,“季呦呦。”
季呦呦被吓得身体抖了抖,手指关节泛白地攥紧了裙子。
她虽然没有这四年里身体里的那个人这么坏,但没有嫁人之前,也是被家里人娇纵着长大的。
她家里有两个弟弟,这年头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她家不一样,唯一的大女儿捧得跟眼珠子似的,绝不让苦了累了。
这才养成了她现在的性子。
季呦呦眼里的水意更甚,怯生生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脑袋里疯狂回忆陆桑城有没有动不动就打人的爱好。
毕竟她这小身板,哪儿能受得住男人一锤的。
就是受得住,那也疼啊。
陆桑城对上她快哭出来的一双杏眼,冷笑了一声。
现在知道怕了。
把儿子女儿丢在邻居家,跟男人跑了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男人眼神锋利,语气冰冷,“给你两个选择。”
“一,跟我回去,把你脑子里的那些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