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薛玉儿?”虽是问话,但安怀长公主说得却甚是笃定,听得薛玉儿心里一怔一怔。
“回长公主的话,是。”薛玉儿不晓得安怀长公主究竟是准备作甚,但还是毕恭毕敬的回道。
“你只是二皇子殿下的侧妃,怎的如此颐指气使的问话?”皱了皱眉,安怀长公主的声音陡然凌厉了许多,“若是在别的地儿也就罢了,只是在本宫的府里,在这个芳庭宴,还轮不到你来放肆!”
安怀长公主的话,在众人的心头一惊,纷纷明白了今日此事安怀长公主的态度,当下,不少贵女妇人都垂下了头。
薛玉儿一愣,并没有想到安怀长公主居然在这儿对她如此呵斥,一双眸子瞬间红了起来,几分委屈里头更多的怨恨。
凭什么她薛玉儿到了这儿,依旧要受这个气?!
更让那几个贱人如此看轻她。
轻轻呼出一口气,薛玉儿缓和了自己的神色,朝安怀长公主摇了摇头,“殿下,妾身非是在咄咄逼人,只是问出众人皆想要晓得的话,不若殿下问问陆宁侯世子妃?妾身着实是看着她在那儿站了好一阵子,仍旧无人回答,这才上前帮忙询问的。”
话说得合情合理,好似天衣无缝,在这般当下,薛玉儿也不蠢,晓得不能够硬碰硬。
心里叹了一口气,安怀长公主抬头朝此刻正躲着自个儿的目光的陆宁侯世子妃望去,“你有如此想法,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在助人之人,你可有规束好你自身?”
今日,便做一次恶人罢,横竖身后站着的这个孩子,还有那个孩子……都不能够委屈了。
更何况,薛玉儿这个人,她
还是让人去好生查了一下的。
“妾身不知。”薛玉儿咬了咬牙,眸子里闪过一丝挣扎,垂下头,“请长公主殿下告知。”
想到身边的沁雨,薛玉儿捏紧了手指,她便是再如何愚笨,此刻也晓得安怀长公主今日是有些特意而为之了。
然而……她却不想再让这些个人看了热闹去,也不想……再在这几个贱人面前落了下风。
“不知?”安怀长公主挑了挑眉头,心里道了一声倔气,“是何人教你的规矩,同位份比自个儿高的人,能够直视其眸,咄咄逼人?”
不待薛玉儿狡辩,安怀长公主眸子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打抱不平,本宫自然是乐见其成,我大金也着实要此等赤子之心之人。”
说道这儿,安怀长公主声音再度一寒,“但若是有人不仅认不清自个儿的身份,更是由着这个名头来这儿寻幺蛾子,便莫要怪本宫不客气!”
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如同在众人心里砸下了一个石头,更是让薛玉儿瞬间惨白了脸面。
说完这几句话,安怀长公主仿若不曾看到薛玉儿变了的脸色,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今日是本宫办的芳庭宴,该如何过,想必在场不少之人皆明白。”
一听这句话,不少往日里来过的贵女妇人,渐渐平复了脸色,点了点头,便又是一片欢声笑语的模样。
叶袅袅静静地听着,看着安怀长公主三言两语便给了薛玉儿这般一个下马威,心里不禁划过几丝诧异。
明眼人都该能够看得出来,安怀长公主的话虽说说得不错,但在今日这般场合,着实是……有些许重了的。
带着桂沐等人,安怀长公主朝不远处的主位走去,经过叶袅袅身旁时,步子再度一顿。
转身之时,目光在叶袅袅与温柔二人身上一扫而过
,最后落在了身后依旧怔在那儿的薛玉儿身上,“对了,你方才说的那个,陆宁侯世子妃问的事儿……”
“妾身在。”陆宁侯世子妃项靳氏一听到自个儿的名字,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福身道。
她怎么也不曾想到,原本只是想要帮自个儿的好友说两句,不至于让她今后在众人面前没有一丝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