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是藏在了别的地儿,还是特意去为了他而寻了来的。
口里品着这状元红,心里头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别的东西。
那个薛府小姐,给他送的貌似也是这状元红罢?
同样的酒,由不同之人送来,里头的心思不同,味道便是有了很大的区别。
若是手中之物,是由那个女子送来呢?
如此一想,万年心里头不会有一丝悸动的人,竟是有了不一样的心绪。
“三十年的陈酿,多谢两位好意了。”放下手里的酒杯,慕容清风淡淡一笑,脸色如同三月的春风一般,惹人沉醉。
林柱同方魁互相看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轻松与笑意。
好在,这个人,没有拒绝。
好在,他们终究是停了下来。
揉了揉眉心,明日之后,只怕是就真真的不平静了罢?
抬眸看了眼开了一扇窗的外头,慕容清风淡淡地感慨了一声,眼里晦涩莫名:“这春日一来,雨水就格外的多了。”
雨水一多,心绪也就难平了。
方魁听到慕容清风的话,倒是身子怔了一下,没有接话茬。
他是个粗人,学不来那什么文人雅士,墨客骚人之间的对月吟咏同悲春伤秋。
他只晓得,雨水来了,有的事儿,就更好做了。
故而,慕容清风这一句莫名的话,在他的眼里,便是自然而然地归结于那类人了。
若是平日里遇着,他或许还会嗤笑两声,只是这个男子……罢了,且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罢。
方魁心里有了计较,眼里虽是掩饰了一番,但最初那丝不屑还是被对面之人很是警觉地捕捉到了。
摇了摇头,慕容清风微微一笑,晓得那人是在觉得他无病呻吟了,也不解释,只是淡淡的话语再次出口,“雨水一多,这该
长的东西,就会长出来,不该长的东西,同样也能够顺势而出了。”
该长的是何?不该长的又是何物?慕容清风不用明说,方魁没有反应过来,但林柱却是蓦然的瞳孔一缩。
林柱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不是在来之前就同他商议好了,莫要再看轻这个人了么,怎的就是这般不长心呢?
一时间,这屋里头的气息再次有些沉闷,方魁虽说为人有些迟缓,但看到林柱给自个儿投过来的眼神,终究还是有些明白其中定然是发生了何事。
两人不由拘谨起来,慕容清风却是淡淡一笑,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回头看了眼那站在身后,身子笔挺的少年,眼里多了一丝笑意。
若是顺着这个孩子的目光看去,倒是能够一清二楚的发现这个孩子所看的是何处。
“阿莫。”在心里头摇了摇头,慕容清风轻轻出声。
被唤名字的少年立马回了神,对上那看着自个儿的人。眼里多了一丝窘迫。
又被大哥发觉了……
“给你,尝尝滋味如何。”嗤笑了一声,慕容清风转头在桌上拈了一个空杯,倒上了满满一杯。
这个孩子好这个东西,他是晓得的,虽说这孩子从未同他提起过。
在蜀郡,他就是饮了也就饮了,在这儿却是得克制些来了。
眼睛猛得闪了一下,韩莫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突然推过来的杯子,“大哥,这是,给我的?”
眨了眨眼,慕容清风笑得和煦,“不要?那我喝了。”说着,就要将手势往回收。
韩莫一看,这还了得,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更何况,这还是大哥亲自开了的口。
慕容清风本就是作势而已,自然不会真的要将酒给收了回去。
韩莫又是一个练家子,瞬间就将那杯子给夺了过来,一口闷了,还砸吧砸吧的品
了几下,换来的又是慕容清风的一阵轻笑。
这个猴急的模样,总算是有了点孩子的模样,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