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打了一个寒战,尽量把自个儿往胳膊肘里头塞,牙关也开始发颤,再过一刻钟,再过一刻钟她立马就回去,小翠在心里道。
晃了晃手里的就,慕容清风慢条斯理的在鼻尖嗅了嗅,三十年的状元红,倒也是好东西。
眯了眯眼,又将酒杯往唇角边凑了一点,看得在一旁做观望状的韩莫一个箭步蹿到了慕容清风的身边,一把拉住他的手。
“大哥,不可,你不会真要喝了这个罢?”紧张的摇了摇头,韩莫满脸的不同意。
微微一笑,慕容清风将酒杯撤了一丝距离,被这小子这般用力摁住手腕,若真的不仔细喝了下
去,那就该成最大的乐子了。
“为何不能喝?”打定了注意带韩莫出来就是要好生磨练这个小子的,慕容清风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毕竟这孩子将来不是只跟在他身后的人,总有一些事情,他要冷静的分析,审时度势。
“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有这般好的心肠?她那种人,就该是烂肚子穿肠子的人,她送来的东西,定然不会是好的。”哼了一声,韩莫这一次倒是目光坚定。
接着,还补了一句,“就是那什么说的,天下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她那样的女子!”
揉了揉额头,慕容清风一手轻轻地拉开那只还
抓着他的手,反手将酒杯放进了他的手里,“为何我觉得你于女子深恶痛绝?”
身子狠狠一怔,韩莫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继而猛地摇了摇头,“怎么会,大哥你说什么玩笑话。”
说着,呵呵笑了两声,目光转到自己的手上,“大哥,这是做什么?”
明明是转移话题的话,慕容清风却是难得的好脾气没有给他揭穿了,这是这个孩子心里的一个结,还得他自个儿去解开。
“莫非,你都说了有毒,我还能喝了不成?”乜了一眼那孩子,慕容清风笑的一脸和煦,“将这杯酒好生送给薛府门口的那个阿树,记得,莫要
让他晓得是谁送过去的。”
想起今夜他回来时遇到的那个人,慕容清风斜飞的眉下头的凤眸里闪过一缕云波诡谲,即是明日就要走了,有些不长眼的畜生,也该是时候解决了不是?
韩莫愣了一下,但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不由摩拳擦掌,他对那个门口的阿树已经忍了许久。
若非是大哥说还不能对他出手,免得出岔子,否则哪里还有他能够蹦哒的身影,还有那副让他作呕的嘴脸。
“去罢,速度要快,早些回来歇着。”点了点头,慕容清风淡淡道。
“是。”乐不可支的捏着酒杯,韩莫身子迅速消失在了夜色里,
但手里的东西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洒出来。
这就是慕容清风,未得势,于自个儿不利之时,他就是一条盘着的蛇,但若是给了他机会,他就能够猛然弹起,将其吞得尸骨无存。
除此之外,他还是个巧用天时地利人和之人,但也能够看出,此人,睚眦必究。
但仍旧有一句话,那便是:
蛇若成道,便可腾云驾雾,呼风唤雨,谓之龙。
夜里,沉寂的薛府突地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但片刻又弱了下去,甚至没有被几个人所闻之。
但也有那么几个人,眉头挑了挑,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便又变得淡然如常,吹灯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