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拓抓着一个方脸婢女回来了。
“属下抓到她时,她正鬼鬼祟祟的拿着包裹,想从后门逃跑。”
任拓将人往地上一丢,打开另一只手上的包裹。
除了一些金银细软,里面还用一块布包着碎瓷片,擦地的抹布。
苏凉锦检查了一遍,道:
“上面残留有毒,和父亲中的毒一样。”
长公主又怒又恨:
“祝曼瑶,你还说不是你下毒?国公爷哪里对不起你?你竟要下此毒手!”
祝曼瑶叫道:“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茶水不是我端来的,我根本不知道里面有毒。是有人偷偷下毒,陷害于我!”
长公主气得想再给她两耳光。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为何故意把杯子打碎?”
“这个婢女也是你带来的,她带着证据出逃,难道不是替你遮掩?”
祝曼瑶狡辩:“我才不是故意的,是袖子太长,不小心刮到了。”
“采春是我的婢女不假,但只是因为最近太忙,临时调上来帮忙的。”
“或许她背后有其他主子,借我的名头行事,也说不定。”
“反正这件事我毫不知情,你们要找凶手,就审问采春好了。我还等着出阁呢,没时间在这浪费
!”
祝曼瑶心里得意洋洋。
采春是楚王的人,才不会出卖她呢。
之前说好了,万一暴露,采春会承担一切罪名。
祝曼瑶信心满满,然而采春却喊道:
“小姐怎么能这么说,奴婢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啊!”
“是小姐命令奴婢,只要你打碎茶杯,奴婢就马上收拾好碎片,带出府去。”
“小姐不能过河拆桥,让奴婢顶罪啊!”
祝曼瑶面色大变:“你!”
她此时还没意识到严重性,只以为采春贪生怕死,临到头反悔了。
“你想清楚再说,我什么时候给你下过这种命令?别胡乱攀咬!”
祝曼瑶凶狠的瞪着采春,试图让她改变口供。
该死的贱婢,以为临时反悔就能逃过一死吗,只会死的更惨。
采春道:“奴婢只是一个卑贱的婢女,若没有小姐的命令,岂敢做这种事。”
“国公爷、长公主明鉴,下毒之人就是小姐,不信可以搜小姐的嫁妆,奴婢看到小姐把剩下的毒藏进了嫁妆箱子里!”
长公主道:“来人,给本宫仔细的搜!”
祝曼瑶惊慌大叫:
“不行!谁也不行动我的嫁妆!”
二房夫妇想帮忙阻止。
长公主声色俱
厉:
“谁敢说一个不字,本宫就视其为同伙!”
长公主明显被彻底激怒了,就像一只处于爆发边缘的母狮。
二房夫妇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一时之间都吓得不敢吭声了。
祝曼瑶拉住老夫人的袖子,委屈的道:
“祖母,嫁妆封好了再拆开,实在不吉利,我的面子也无处放啊。”
“而且您还在这呢,长公主就如此蛮横,至您于何地?谁还知道岳国公府的当家人是祖母您啊?”
老夫人被戳中痛处,重重跺了下拐杖。
“让他们住手!”
“长公主,你怎么能听一个丫鬟的几句挑拨,就搜曼瑶的嫁妆!”
“外面那么多人看着,还有楚王府的人在前头等着,你让曼瑶以后如何做人!”
长公主喝道:“继续搜!”
“若是搜不出毒药,本宫就当着全京城的面,给祝曼瑶磕头认错,给她做足面子。”
“如此,老夫人可满意?”
老夫人瞠目结舌。
“你、你真是疯了!”
长公主怒笑:“本宫是疯了!有人毒害本宫夫君,本宫如何不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