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楚王道:“本王也说了,赌坊里的事,本王一概不知!”
“就算有人帮杨明兴藏身其中,也是赌坊之人私下与其勾结,跟本王无关!”
祝星楼讥讽:“楚王,你脸皮真是比猪皮还厚。都被抓现行了,还能咬死不认。”
楚王道:“本王没做过的事,当然不会认!”
“本王最多就是失察之
罪,祝星楼,你不能因为与本王有私怨,就诋毁本王!”
祝星楼哼笑:“行啊,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何时!”
他偏了偏头,与御前听政的湛铖对了下眼神。
湛铖出列,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景帝沉默须臾,心情疲惫的道:“准奏。”
湛铖道:“烟霞山匪寨二当家已经招供,其背后主子乃楚王赵彦奕。”
“来往传递之人,是范家嫡次子范临。还有其他一干同伙,皆已列下名单。”
“这是二当家的供词,请皇上过目。”
湛铖取出一张供词,双手呈上。
二当家见逃脱无望,楚王还想杀他灭口,为了将功赎罪,麻利的把一切都招了。
解语花暂时硬气,但也快坚持不住了。
可惜时间上赶不及了,否则加上解语花的供词,今日定能将楚王锤到地板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
朝臣再次沸腾了。
太子一党神情振奋,摩拳擦掌,群起而攻之。
“楚王,你竟然豢养匪寇,是何居心?”
“烟霞山匪寇装备精良,堪称精兵。楚王这是要拥兵自重,谋逆造反啊!”
“宗法规定,皇子不可染指兵权,楚王暗度陈仓豢养私兵,又与逆贼杨凯私交过密,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皇上,楚王如此狼子野心,不能
不防啊!”
“求皇上严惩楚王,以正朝纲!”
楚王一党跳出来反驳。
“这是假供!定是那贼匪头子为了报复朝廷,故意攀咬楚王!”
“皇上万万不能信这无稽之谈啊!楚王谦恭素雅,淡泊名利,绝不可能做此等事!”
“是啊皇上,这明显就是污蔑!意图谋害皇子,其心可诛!”
景帝紧紧盯着自己的二儿子,声音平静无波:
“楚王,你自己怎么说?”
楚王下意识就要否认。
但他开口前的一瞬间,看清了景帝的眼神。
父皇眸光晦暗幽冷,深不见底,似有波涛暗涌,即将形成滔天巨浪。
楚王咬了下舌头,迅速改口:
“父皇,儿臣……不能确定。”
“一个小小的福兴赌坊,就有人借着儿臣的名义,窝藏逃犯。”
“儿臣不确定有没有其他人,假借儿臣之名行不轨之事。”
“但儿臣觉得,空穴不来风。儿臣愿请父皇严查,揪出败坏儿臣名声之人,严惩不贷!”
说完这些话,楚王仿佛被抽去了一身精气,神情萎靡。
楚王一党顿时都寂静了。
楚王这是……要断尾为生?
作为最可能被断的那条尾巴,范家家主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股凉气从脚底生出,一瞬间冲入天灵盖,浑身彻骨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