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不愿意?
他……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祝星楼脑子混乱,嗓音沙哑的说:
“我、我给你铺床,嗯,对,床还没铺好呢。你先去沐浴,等你出来就可以睡觉了。”
他说着,同手同脚的走到床边,把整整齐齐的床单扯来抖去,弄的乱七八糟。
苏凉锦从背后抱住他的腰。
祝星楼顿时一慌,笨手笨脚的扑倒在床上。
苏凉锦顺势往前,半个身体都压在他背上。
祝星楼想爬起来,但苏凉锦温热的呼吸吹拂在他脖颈上,他瞬间浑身发麻,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你快起来。”祝星楼面红耳赤的道。
苏凉锦故意拖长了音调,娇软暧昧的撒娇。
“夫君先回答我的
问题,愿不愿意呀?”
“这个我们以后再说,”祝星楼脸热的能煎鸡蛋,“你先从我身上起来。”
苏凉锦:“好呀。”
她作势要起身。
祝星楼刚要松一口气,苏凉锦突然哎呀一声,又压回他身上,嘴唇贴在他耳朵上,轻轻含咬了一口。
祝星楼仿佛被电到一样,反应剧烈的掀开苏凉锦,往旁边一滚,摔到了床下。
苏凉锦把脸埋在被子里,笑得浑身发抖。
虽然早知道耳朵是祝星楼的敏感点,但她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笑够了,苏凉锦坐起身,可怜兮兮的道:
“对不起夫君,我刚才腿麻了,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祝星楼慌乱的摇了摇头。
他不敢
去看苏凉锦,所以错过了她眼中掩饰不住的坏笑。
祝星楼此刻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耳朵上。
耳垂上麻痒的触感挥之不去,让他很想使劲揉一揉。
今天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耳朵会如此,如此……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夫君,你……”
苏凉锦正要再接再厉的调戏,祝星楼终于招架不住,猛然转身跑进了洗沐房。
苏凉锦一顿,夫君不会又被吓跑了吧?
好在过了片刻,祝星楼又回来了。
他脸上红晕消退了一些,严肃的道:“凉锦,我们出去一趟。”
洗沐房的房顶上,还是上次那个位置,又被祝星楼开了个洞。
他抱着苏凉锦,从洞口飞出去,避开外面守夜
的下人,在屋顶上飞掠。
不多会儿,他们就到了安置“南山药翁”的客院。
苏凉锦蹙了蹙眉:“夫君为何带我来这里?”
“给你看病。”祝星楼肃容道。
苏凉锦:?
没等她发出疑问,祝星楼就走到房门口,敲了敲门。
原本亮着灯的房间,立刻暗下去。
“睡觉了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祝星楼道:“睡什么睡,当大夫的有资格比病人睡得早吗?起来看诊!”
屋里顿时一片寂静。
不知道是不是被祝星楼这句话创到了。
祝星楼道:“你不开门,我就硬闯了。”
须臾,房门打开了。
“南山药翁”黑着一张脸,用死鱼眼看着他们。
“都说了我
只是个养兔子的,不会看病,大半夜的还来扰人清梦。”
祝星楼敷衍的道:“好好好,你只是个养兔子的。”
“兔老先生,麻烦你给世子妃把个脉,看一看她的脑……她的病怎么治?”
苏凉锦正在不动声色的打量千面毒君。
这人完全是沉浸式表演,神情、动作、语气完全就像个避世的老头儿。
不情不愿的抗拒态度,表演的毫无破绽,任谁都看不出他是主动跑来,随时准备搞事情。
苏凉锦心里正琢磨着,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