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锦和祝星楼来到正殿。
走到门外,就听到太后尖锐的声音。
“……祝星楼被你们宠的无法无天,不知尊卑,娶了个世子妃,比他更嚣张!”
“皇帝、文舒,你们自己看看哀家的宁寿宫,被他们打砸成什么样了?还有那些拖出去的尸体,没擦干的血迹,你们可都亲眼看见了!”
“今天你们如果不给哀家一个交代,哀家就撞死在勤政殿外,让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看看,皇帝的好外甥连太后都能逼死!”
太后的语气充满仇恨和威胁。
祝星楼和苏凉锦敢这么嚣张,都是因为皇帝和长公主宠的。
甚至说不定,他们这么做就是皇帝和长公主指使的。
这两个不孝子,巴不得她早点死!
“太后别动不动就以死威胁,您好歹是太后,不是外面只会胡搅蛮缠的农妇。”
文舒长公主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讥讽。
“太后找我们要交代,本宫还想让太后给个交代呢!太后为何假传消息把星楼引走,又派人把锦儿骗来?”
“如此见不得人的手段,是一国太后应该做的吗?太后若不怕丢脸,尽管跑去勤政殿宣扬,正好让天下人做个评判!”
“一派胡言!”
太后矢口否认。
“哀家什么都没做过,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有什么证据?”
传话的那个宫女,是临时找来的。
就算招出来什么,她也可以咬定是污蔑。
料定长公主拿不出确凿证据,所以太后有恃无恐。
长公主早知道这个无耻的老不死,绝对不会承认。
她不怒反笑。
“我是拿不出证据,但太后就能拿出证据吗?”
“宁寿宫大门紧闭,里面发生了什么,外面没人看到。”
“太后说锦儿在这里大开杀戒,本宫还说太后和德妃反目成仇,相互厮杀,连累锦儿呢。”
“太后您说,外人是相信柔柔弱弱的锦儿,能一人独战长寿宫众人,还是相信本宫的说法?”
门外的苏凉锦,心中暗暗为长公主叫好。
娘反击的漂亮!
太后显然被气得不轻。
“你信口雌黄!不孝女,这种话你都编的出来!”
德妃也开口了:“长公主,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为了包庇儿子儿媳,你就要陷本宫于不孝不义吗?”
她的脸被打的太肿,说话都有些含糊。
长公主看着德妃戴着面纱都遮不住的大肿脸,强忍住没笑出声。
这个虚伪奸猾的小人,她想打很久了。
凉锦打的好!
长公
主戏谑的眼神,看得德妃心火大起。
她委屈的向景帝告状:
“皇上,您看看臣妾的脸,御医说要十天才能完全消肿。还有臣妾的牙齿,都被打松动了。”
德妃将脸上的面纱掀起来一点,让景帝看的更清楚。
“臣妾和苏凉锦情分不一般,她却下这样的狠手,臣妾往日对她的疼爱,全都错付了!”
“皇上,臣妾真是脸也疼,心也疼,呜呜……”
景帝没理会哭得梨花带雨的德妃,视线扫向门外。
“你们两个听够了吗,还不快进来!”
祝星楼和苏凉锦从外面走进来。
祝星楼毫不尴尬的道:“我们刚刚到,什么都没听到,就听到德妃哭了。”
他一脸嫌弃,恨不得自戳双耳的模样。
“啧,都多大年纪的人了,居然还哭哭啼啼的向皇舅撒娇,真是没眼看。”
德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羞愤的要命。
皇上是她丈夫,她向皇上哭怎么了?
苏凉锦装可怜的时候,也没见祝星楼嫌弃。
该死的混账,实在太会气人了!
景帝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