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皆被这一声所震撼,一些实力稍弱之人,只觉耳膜突突作响,脑中轰鸣不断,所谓震耳欲聋,大抵便是如此。
如此一来,在场所有人皆安静下来。
张无病将辛燃放下,对着闻苍松等旗使行礼道:“诸位,六大派汇聚天下武林正道,意欲围攻光明顶,覆灭圣火,我天鹰教为支援明教,几乎倾巢而出,论关系,咱们两教实乃一家,那为何大敌当前,咱们自己人之间还要相互内斗啊!”
闻苍松向来稳重,庄铮不在,五行旗便隐隐以他为首。
张无病此言一出,辛燃不以为然,唐洋却将目光投向闻苍松。
“小子,你天鹰教见死不救,害死锐金旗兄弟和庄旗使,就这行径,还说什么支援明教。哼!我看你纯属胡言乱语!”辛燃虽被制住,动弹不得,但嘴巴不停,冲着张无病大骂道。
张无病正要回应,然而殷野王亦是脾气火爆之人,当即讥讽道:“我天鹰教是为援救光明顶,守护圣火,并非为救你们这帮无能之辈。你们这些个五行旗,被灭绝杀得损失惨重,不敢去找灭绝报仇,反倒围攻我们,真是不知羞耻!”
殷野王这番话虽难听,但所言倒也是基本事实,辛燃和唐洋两人皆不善言辞,皆涨红了脸,无法反驳。
闻苍松冷笑一声,说道:“殷野王,我们本是去寻灭绝报仇的途中,是你自己跳出来欲与我们动手,这与我们何干!”
殷野王骂道:“哼,还不是你们先出言侮辱我教!”
闻苍松又道:“我们虽言语有所不当,但基本也是当年实情,你殷野王莫非听不得真话,只许他人说些好话不成!“
“是啊,你天鹰教分裂明教,背叛兄弟,还不许别人说了!”唐洋立刻说道。
“哼,白眉鹰王独自离开也就罢了,还带走众多教中兄弟,更逼迫东南众多教众加入天鹰教,我明教如今落得这般境地,我看就是鹰王的过错!”辛燃亦是骂道,语气中对白眉鹰王颇多怨愤。
张无病听了也是心中一叹,暗想,这天鹰教与五行旗的仇怨,非得天鹰教重回明教,立下大功,方能彻底化解。
原来十几年前,阳顶天失踪之后,明教高层陷入争权夺利的混乱之中,殷天正瞧不惯这乌烟瘴气的局面,便率领一批同样看不惯杨逍、韦一笑争权之人出走,创立了天鹰教。
而这批人里,大半是五行旗的弟子,对于五大掌旗使而言,这些弟子无疑是背叛。
天鹰教到了江南之后,为整合力量,白眉鹰王以明教法王的身份,又整合了江南地区的教众,使之成为天鹰教弟子,在五行旗使眼中,这是赤裸裸分裂明教的行径。
五行旗乃教主的嫡系部队,一向对教主忠心耿耿,对明教极为拥护,这两件事,便是五行旗与天鹰教恩怨的由来。
之后,杨逍争权获胜,居于光明顶,韦一笑、五散人则被迫流落江湖。
五行旗也不满杨逍逼走众高层,远至西域安家,这份恩怨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深厚。
殷野王对于往昔之事,也深感对不住五行旗,原本被说上一两句也就算了,奈何心情着实糟糕,辛燃等人又咄咄逼人。
双方这才动起手来。
“唉,罢了,罢了,多年前之事,确是我天鹰教对不住明教,如此,咱们两边就此揭过,如何!”殷野王无奈说道,这三人武功虽不如他,但三人联手围攻,他也难以抵挡。
“好,此次咱们就此揭过,待为光明顶解围,咱们再算总账!”辛燃大声说道。
闻苍松皱眉看了辛燃一眼,挥手示意,顿时三旗弟子纷纷后退,重新归于三位掌旗使麾下。
张无病松了口气,解开辛燃的穴位,拱手行礼道:“辛旗使,方才多有得罪了!”
辛燃也非蛮横无理之人,见张无病武功、风度远超自己,心中不禁有些钦佩,也是微微拱手,低声嚅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