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月夜出来后,花钿站在门口,仰头朝五楼看。
这里可以看到她们从前喝酒的小露台。
但是现在看不到她。
叹了口气,正要离开,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电光火石中一个法子在脑中形成。
“顾长风!”
听到有人叫自己,顾长风扭头,看见花钿朝自己走来。
次日下午。
顾长风带着银子熟门熟路的来到花月夜。
这花月夜喝酒是一个价钱,睡觉又是一个价钱。
顾长风每次给的都只有喝酒的价钱,有时候喝到一半掏不出银子,因此花月夜的龟、公已经将他的详细情况写在了档案里。
顾长风,小白脸,穷,爱占便宜,盯死。
看见他又来了,几个龟、公目光对视,当即分出来两个人,不着痕迹的跟在身后。
这次顾长风没有留在便宜的二楼,而是花了大价钱,找了
四楼的姑娘,这屋子正好在靠近五楼楼梯口的地方。
两个龟、公守在门口,半个时辰后顾长风蹒跚着出来,嘴里哼哼着要上茅房,两个龟、公担心他趁机溜了,不敢让他走,当即将他拦了下来。
“顾公子稍等,您先将这酒钱和姑娘的辛苦费结了再去茅房也不迟。”
顾长风一听这话那双被酒气熏红的眼睛就瞪大了,大着舌头质问:“怎么?你们是不是看不起我顾某?我顾某从前,从前也是官宦之家,你们莫要,莫要狗眼看人低!”
两个龟、公本就瞧不起他,见自己这方好声好气,这醉鬼就开始发疯叫嚣,心里也带了火气,其中一个板着脸说道:
“顾公子既然是官宦之家出声,就更应该知道买东西要给钱的道理,反正现在你不给银子,就不许走,大不了尿撒裤子里吧!”
这话刺激了
顾长风,本就醉酒脾气暴躁的人忽然就炸了,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最后竟然直接开始骂对方的娘。
这二人一听不能忍,其中一个动了手。
顾长风气极,红着眼睛跟这二人推搡。
动静越闹越大,另外有龟、公要来帮忙,偏巧的事那一楼有一间屋子忽然着火。
大堂一片慌乱,龟、公担心客人全都跑掉,立刻去扑火。
于是这没有援军的两个龟、公就被酒后发疯的顾长风摁在了地上打。
五楼楼梯口看守的两个男人穿着黑色劲装,一看就不是楼里的龟、公,从锐利的眼神能看出来武功不凡。
这二人原本对这长闹剧视而不见,但是眼看着花月夜的龟、公被大的毫无还手之力,二人只能上前去,一个收拾顾长风,一个将两个龟、公扶起来。
也便是在这一个松懈的空挡,一个娇小的
灰色人影一闪就上了五楼,闪身进了屋。
关上门后,花钿身子靠在门上,心脏快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喘了一下她便打起精神低声呼唤起来。
“柔柔?”
“柔柔是我?”
“柔柔你在哪儿?”
可是这偌大的屋子里却没有回应的声音。
花钿又将这屋子仔细找了一遍,最终确定,孟静柔不在这里。
心凉了一截,生出不好的预感。
柔柔说过,花珺远不是她眼前看到的那样温和,他是个狠毒到没有半点人味儿的人。
柔柔一定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花珺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带走柔柔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柔柔会不会已经……
不敢往下想。
花钿收拾自己的心情,决定先离开这儿再说。
倘若自己擅闯这儿的事情被花珺知道,估计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眼下柔柔还生死
未卜,自己要是在遇上个什么事情,柔柔就真的没有任何指望了。
轻轻将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