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苏安生又去了施晴雨处。
烦躁之下没有地方去,想起施晴雨的事情,王氏和施晴雨两个谋算苏安怀,这事莫名的居然让苏安生生出些诡异的安宁。
在施晴雨处,他可以说说他的不满,可以说说他这么多年被压制的苦楚,这些是他在其他妾室处不敢说的,当然这些妾室也不太敢听。
倒是施晴雨听了之后,还会帮他提个意见,很有一种王氏的感觉。
看着父亲过去,苏景临脸色沉了下来,他不会忘记施晴雨害了自己的母亲,临阵反口,不只是母亲,还有二妹。
母亲之死,和施晴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父亲之前答应自己不会再去看施晴雨,就养在后院罢了,还说等过段时间,直接处理了施晴雨都行。
没想到,父亲又出尔反尔了。
用力一跺脚,转身往外走,这事他得跟二妹说一说,苏叶影他们不会放过,施晴雨当然也不会放过。
苏安生没在意儿子的情绪不好,他在意的是今天苏安怀的态度,很明显对自己很不满。
心情沉重的到了施晴雨处。
翠儿看到他过来,急忙挑帘子,请他进去。
施晴雨的脸已经好的差不
多了,脸上的疤痕看着不是很明显,抹上脂粉几乎是没有,药用的不错。
腿还不方便,斜靠在床上,听到门帘的动静,抬头看到苏安生,脸色立时激动起来,娇声道:“二老爷!”
“腿怎么样了?”苏安生进门,问道。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好好养着,过一段时间可以找一个架子扶着走走。”施晴雨柔声笑道。
腿没事,脸上也不是大事,心情很不错,伸手捂了捂肚子,脸色娇羞:“孩子也很好!”
是的,施晴雨有了身孕,才查出来,苏安生还没来得及告诉太夫人。
苏安生在椅子上坐下,脸色阴沉,无心问施晴雨肚子里的孩子。
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有事。
“二老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不要说于妾身听?”施晴雨温声道。
“大哥今天很奇怪!”苏安生道。
“二老爷说说看,我当初在边境的时候,时不时的会见到淮安侯,有一些事情也是知道的。”施晴雨道。
苏安生这一次没犹豫,把方才在书房发生的事情在,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待说完才道:“你觉得……大哥是不是故意这么对我说的?”
他心里狐疑,这
么多年,大哥对自己一直很好,从来不会这么说话。
这事就更显得严重了。
“二老爷,妾身觉……得,恐怕是的,可能淮安侯已经起疑,觉得您和二夫人做的事情也有关系。”
施晴雨替他分析道。
“大哥想干什么?”苏安生道。
“可……能有斥责二老爷的意思,或……者也可能已经和二老爷离心了。”施晴雨眼睛转了转道。
“他和我离心?这么多年,我一直替他照顾着侯府,他有什么好跟我离心的!”苏安生品了品之后,忽然勃然大怒,“这爵位原本就是我的,他凭什么得了?这么多年,就因为这个爵位,他一直压了我一头,所有人知道淮安侯就是他,却没想过我,如果我成为淮安侯,也会跟他一样英雄了得,也会和他一样得到皇上有器重,我们两个所差的就只是一个爵位。”
因为愤怒,苏安怀的手握紧,脸色愤怒而狰狞,脖子处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脸红脖子粗!
施晴雨没想到简单的一句话,居然勾得苏安生失控愤怒,忙好声好气的安慰:“二老爷说的是,二老爷和淮安侯差的就只是一个爵位的事情,只要有这么一个爵
位,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二老爷又不是没能力的人。”
这话苏安生爱听,他今天心潮起伏,有些控制不住的想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