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妹妹什么意思?”苏安生揉了揉眉心。
“二妹说必然可行。”
“那怎么又不行了?”苏安生阴沉着脸反问。
“大伯父以前对我挺好的,也不知道他这一次得了什么失心疯,居然这么相信苏叶影。”苏景临接连失手,毕竟还是一个年轻人,听到这话更是烦躁,事情怎么闹到这步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明明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怎么就起了这么多的意外。
接二连三的受挫。
“这事你跟你二妹妹好好商议一番。”知道儿子没大事,苏安生站起身,“有些事情,我不便出面,你们兄妹两个合适,毕竟是你大伯父的小辈,就算真的有什么,他也不会拿你们怎么办,你二妹现在还是东宫庶妃,身份尊贵。”
“父亲,您要不要和大伯说说苏叶影的事情?”苏景临道。
苏安生一甩袖子:“我若是说了这样的话,恐怕就不只是你大伯的斥责,真闹大起来,这淮安侯府可就容不下我们了。”
苏景临一惊:“父亲,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的,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以后小心一些,多问问你外祖父、外祖母,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人,有
他们教着你们,我很放心。”
苏安生扔下这句话,匆匆的离开。
苏景临面色沉沉的看着苏安生离去的方向,脸色冷了下来。
父亲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几句话,以前有母亲在,这种事情甚至不需要父亲多说什么,但现在,他觉得人单势孤。
定了定神后,嘲讽的笑了笑,自己这个父亲不是一直这么没用的吗!
以前有母亲挡在前面,倒也不觉得,现在……母亲不在了,父亲这是又要靠自己了?可偏偏他不得不往下走。
抬眼看向大房方向,手用力的握了握,祖母说这淮安侯府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当初祖父属意的其实是父亲,只是后来被大伯夺了自家的爵位。
是父亲的,就是自己的。
大伯父一阵雷厉风行的做法,不但破了柳西元的事情,还把自己也给架到了火上,现在,要怎么办才可行?
这事还得通知二妹才行,或者二妹现在有好的法子……
苏安生从苏景临处出去,径直去了施晴雨的院子。
院子里的婆子看到苏安生过来,愣了一下后,忙行礼。
苏安生抬步往里走,和从里面出来的翠儿打了一个照面,翠儿一惊忙恭敬行礼:“
奴婢见过二老爷。”
“谁在里面?”苏安生站定脚步,隐隐听到里面有动静。
“替姨娘症治的大夫来了,奴婢去倒茶。”翠儿低头。
“怎么不叫其他人去倒?”苏安生抬步往里走。
“姨娘这里就这么几个人,都挺忙的。”翠儿道,伸手替他挑起了帘子。
转进内屋,纱帐落下,施晴雨的手露在外面搁在脉枕上,一个三、四十岁的大夫手搭着施晴雨的手腕,闭着眼睛在诊脉,听到动静也没睁开眼睛,依旧细致的诊着脉。
苏安生在一边坐下,没打扰大夫。
大夫手放下,睁开眼睛。
“大夫,我的伤怎么样?”施晴雨的声音急切的从纱帐后面传出。
“只要好好休养就行,腿伤躺三个月,脸上还是用之前的药膏,以后自会痊愈。”大夫不紧不慢的道。
说着回身去取药箱。
一回身看到苏安生,知道是这家的男主子,忙站起身行礼。
“大夫,施姨娘没大碍了?”苏安生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姨娘的腿伤现在只要好好养着就行,至于脸上的伤,我祖上有良药,给姨娘用了自会慢慢的消除疤痕。”大夫温声道,说着从药箱
里取了一个小药瓶出来,里面装着的应当就是他说的药膏。
“效果这么好?”苏安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