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身体不好,先起来说话。”太子转出书桌,伸手扶起苏丹烟,温声道。
“太子殿下!”苏丹烟扶着太子的手站起,眼角盈盈欲滴,娇婉可怜,“我母亲已经过世,现在我……二哥又遭遇这样的诬陷,求殿下帮我二弟洗清冤屈。”
太子没直接答应,拉着苏丹烟在椅子上坐下,而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那天淮安侯府的事情……真的是你二哥?”
“母亲出事,我和二哥都有几分怨四妹妹的意思,但二哥不可能主动陷害四妹妹,最多就是一个认错,或者二哥也是希望这个人是四妹妹的,但是绝对不可能主动去陷害。”苏丹烟掩面哭泣。
没有掩藏她和苏景临对苏叶影的怨恨,事情论起来,大房、二房现在的确是有恩怨。
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不管是谁见了另一方都不可能平心静气。
苏丹烟这话听起来是自暴其短,却也让太子看到她的真实心意。
“那日,你的丫环在刑部说的话……是真的吗?”太子按下这话题,问的是另外一个话题。
“太子殿下,妾身虽然不喜四妹妹,也不喜总是挑事的施姨娘,但又怎么会真的和施姨娘一起谋害四妹妹,妾身就要进东
宫,这个时候更不能出任何的差错,妾身比任何人不希望闹出事情。”
苏丹烟眼泪一串串落下来。
这话别人听不懂,太子却是听懂的,这话听起来入情入理,很合乎逻辑。
“真的是你母亲?”太子目光灼灼的落在苏丹烟脸上,审视着她的神色。
苏丹烟脸上只有哀伤、痛意,抬起的眼眸,回视着太子,眼痕落在白嫩的脸上,越发的让人觉得怜惜::“殿下,我也不……信,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她已经在庵堂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妾室罢了,又何必如此!”
说完帕子捂住脸,又悲伤的哭了起来。
这说明苏丹烟也不信王氏就是一切的主谋。
当日太子也在衙门,力保苏丹烟,之后的转折颇为僵硬,太子也起了疑心,现在看到苏丹烟如此,又觉得这事可能和苏丹烟没有太大的关系。
王氏之死,很明显和衙门里的事情有关系。
“你母亲以往和谁走的颇近?”太子沉吟了一下道。
苏丹烟摇摇头,抬起泪脸:“太子殿下,您知道,这几年我都有几个月在江南,大伯母让我多学一些江南世家千金的才识,我自小和大伯母走的就颇近,她说什么,我
自然也会去做。”
“这一次回京,你和侯夫人已经不亲近。”太子敏锐的抓住其中一处,道。
“我不知道四妹妹是何意,这一次回京,不许我亲近大伯母,也不知道她对大伯母说了什么话,一朝之间大伯母就不待见我了!这么多年,我和大伯母之间,不是母女胜似母女,大伯母待我以诚,我待大伯母也同样尊敬。”
苏丹烟委屈的道:“这一次回京,所有的都变了,仿佛一夜之间,我就成了所有人都冷落的弃子,父亲、母亲不亲近我,这么多年,他们觉得我最亲近的就是大伯母,而今大伯母也不亲近我了,我……我不知道如何自处。”
苏丹烟伸手捂着胸口,哭的差点软下去。
太子伸手扶了她一把,温声安慰道:“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以后还有我!至于淮安侯夫人处,假的终究是假的,你的孝意侯夫人会明白的。”
“我希望大伯母能明白我的心意,不再把我推以千里之外,如……果,如果我能知道四妹妹对大伯母说了什么,该多好!”
苏丹烟泪落给纷,伸手一把拉住太子的手:“殿下,您帮帮妾身,您帮帮二哥,他……他也是真的无辜,有不喜,但绝对
不是陷害。”
“此事,总得有一个完善的说法。”太子没有直接点头。
事情已经闹了出来,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