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淮安侯府,许多人没睡好!
这一夜,淮安侯府外面,也有人彻夜难眠……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淮安侯府的下人就都忙碌了起来。
施晴雨早早的就到了灵堂,她是被软轿抬过来的,然后由下人扶着进了灵堂,她是妾室,主母没了,原本也应当守灵。
只不过,王氏的事情没打算大办,苏安生的妾室一个都没有出现。
两个同族的族女,看到施晴雨过来,稍稍侧了侧身,算是行过礼,施晴雨上前祭拜后,退在一边的纱幔后面坐下。
她的腿伤了,也不便直接跪下,就找了一个小矮凳子,放置在纱缦后面,那里隔出一个不大的空间,可以放一张小几子,施晴雨打算在这里折纸钱,没人提到她就算了,若是有人提到她,她再出现也不算失礼。
翠儿被打发出去拿昨天仓促做的一些纸质的衣裳之类的,方才带过来了一些,还有一些拿不下。
这些都是她的诚意,当然是越多越好。
昨天晚上特意还请了苏安生过去,说的就是给王氏祭拜的事情,施晴雨表示要好好的替王氏多折些纸钱,做一些纸衣之类的丧仪!
两个族女看看时候差不多了,站起身准备去休息,她们是在
临时过来守着的,这会是真的累着了。
随着族女离开,另外两位族女还没出现,毕竟不是淮安侯府自家的晚辈,能过来,还是苏安生去族里求来的。
看在苏丹烟的份上,族里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王氏自己的亲女儿、亲侄女守不了,让几个族女守一守灵堂,还是应当有的。
但也仅此而已。
晚上守灵堂的两个族女心情不好,她们守的是后半夜,困的不行,这会天色还没有亮透,只想回去再睡一会。
王氏丧期,她们也不可能再回去,就在淮安侯府的客房对付一会,睡一会。
轮班的四个族女,分成两班,都在淮安侯府休息。
这两位要下去休息了,那两位还没有来,反正这会也不可能有客过来祭拜,两班之间就没有交接。
王氏之前是被送到庵堂的,族女们隐隐知道王氏品性有问题,听说原本要休了的,还是看在她生下的子女份上……
就冲这些隐隐的传言,族女们就不可能真的看得上王氏,现在也是不得不过来。
灵堂前很安静,只有袅袅的轻烟在飘荡。
王氏的棺椁就停在里面,白幡遮棺,一片素白。
一个婆子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灵堂里没有一个人
在,她左右又看了看,低低的咳嗽了一声:“有人吗?”
侧耳倾听后,又道:“人呢?都去哪里了?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依旧没有声音。
婆子不再问,上前几步到了棺椁前,推开盖着的棺椁。
王氏这个年纪,还没有为自己准备棺椁,现在的棺椁是直接从店里买来的,并不是自家定制的那种。
因为着急着用,还不是特别好,也就是一般般罢了。
盖子不重,婆子一个人就可以推开。
婆子是个胆子大的,伸头往里一看,差点吓得晕倒,里面的王氏已经换了新衣裳,脸上却是焦黑恐怖。
五官几乎是狰狞的。
婆子吓得“哎呦”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再看,从怀里取出一物,洒入棺椁中,颤着手就把盖子盖上。
脚步匆匆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左脚绊右脚,踉跄着撞到门槛处,重重的摔倒在门前,疼的“哎呀”一声。
而后急忙站起,踉跄着消失在门前。
灵堂前依旧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坐在纱幔后面的施晴雨一个人……
苏氏一族的人来的都不早,既然没打算大办,大家没太拿这事当成一回事,就放置在偏远的一角,可见淮安侯府是真的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