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鸢看着来人并不是梁暮烟,心中有些惊疑不定。
“怎么是你来了?”
夏竹直接坐在了沈凤鸢面前,底气十足的跟他理论。
“我们太子妃怀着孕呢,怎么可能来见你?有事你告诉我便是了,我能来见你都是太子被格外开恩了!”
沈凤鸢嗤笑一声,显然对夏竹十分不屑。
“你算是什么东西?就算你的主子攀龙附凤了,你不也还是个丫鬟?没有当主子的命,还仗着当主子的气势,你算什么?”
夏竹被沈凤鸢气的站起了身,手指颤抖的指着她。
“你要说便说,你要是不说我也不介意,现在就走。”
沈凤鸢也跟他杠上了,抱着臂扭头。
“你家主子不来,我就不说。”
夏竹只要看见沈凤鸢,就能想到她以前对自己向太子妃的所作所为,但她也知自己今日来的目的,只能强压下自己心头愤怒,心平气和的和沈凤鸢说话。
“太子妃有孕了,不可能来见你,近日我来也只是想告诉你,要是说便说,若是不说,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太子妃若是从别的地方查到了你想说的事情,你就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沈凤鸢眼神
闪烁,最终还是将半本紧紧攥在自己手中的账册放在了桌子上。
“你将这个拿给太子妃,她看见了这个就会明白。”
沈凤鸢没说出口的是,只要梁暮烟看到这半本账册,就一定会来见她。
夏竹则是带着账本怒气冲冲的回了行宫,她想不明白沈凤鸢为何到这个时候还敢这般硬气。
夏竹气鼓鼓的走到了梁暮烟面前,就算已经回到了行宫,她也还带着怒意。
她本来奉梁暮烟的意思去见沈凤鸢,本以为这次约见是沈凤鸢提起的,她应该客气一些,但沈凤鸢见到她的时候却十分倨傲,并且扬言梁暮烟不来她一句话都不肯说。
要不是后来她威胁加相逼,沈凤鸢估计半个字也不会吐露。
“夏竹这是怎么了?出去一趟还受了气?”
夏竹撅了撅嘴,从怀中掏出了沈凤鸢给她的半本账册。
“这是她给的东西,本来她都不愿意说,她也丝毫不信任奴婢,若不是奴婢说这次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她才不会屈服,将这东西交给奴婢。”
“她还说只要太子妃您看到了这个东西就一定会明白。”
半本账册到了梁暮烟手里,梁暮烟也扭
头跟沈廷韫相视一眼,才翻开了账册。
这本账册并不是普通的账册,里面设计的东西也不是沈凤鸢能够掌控得了的。
梁暮烟和沈廷韫每看一分神色就变得更加凝重一分。
账册中不仅涉及到了梁府私自偷盗兵器,更是在外面私自屯粮,更重要的是那些粮食到最后都不翼而飞了。
这就是前半本账册的内容,但是揭露的事实已经足够令人心惊。
前半本都已经这么惊世骇俗,梁暮烟不难猜测出,后半个账本估计是有关梁衡囤的兵器的具体去向。
沈廷韫立即意识到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怪不得沈凤鸢敢约梁暮烟出来相见,这个账本设计的东西已经不仅仅是私人恩怨,而是牵扯到了家国大事。
夏竹看着两人的眼色变得凝重,也知道这件事里面大有乾坤,更是不敢出声问询。
“阿韫,这件事你怎么看?”
沈廷韫盯着账本摇了摇头,“事情的真相暂且不知,但是沈凤鸢竟然敢用这个账本来与你相见,那么就证明这个账本的真实性很高,若这账本是真的,那么整个镇威侯府都将在劫难逃。”
沈廷韫说完眼神担忧的看着梁暮烟
,虽然她的母亲和镇威侯府已经脱离了关系,但梁衡终究是她的父亲。
他怕自己出手料理镇威侯府,会让烟儿心中不安。
“若有朝一日,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