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梁暮烟和沈廷韫刚歇下不久,陌寒就在门外轻声呼唤着沈廷韫。
沈廷韫再三确认没有将梁暮烟吵醒,披衣下了床。
“怎么了?”
“殿下,今日镇威候去见了他那个情妇,八成是为了府里关押的梁家小姐。”
沈廷韫点头表示知道,梁暮烟已经跟他提前叮嘱过,让他注意梁芸生和沈凤鸢的动向,因为他知道沈凤鸢不会甘心把梁芸生留在大牢里,毕竟梁芸生现在可是沈凤鸢的摇钱树。
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上钩了。
沉吟了一会儿,沈廷韫才回答了陌寒。
“你从中运作,如果沈凤鸢去探视,就让大理寺卿允准,务必保证他们能够母女相见。”
陌寒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消失在夜色间。
而沈廷韫则又轻手轻脚的回到了屋内,心满意足的搂着梁暮烟休息。
第二日一早梁暮烟起来的时候,沈廷韫早就没了影子,想来是又有要事被承德帝叫去处理了。
梁暮烟对此也不在意,她自从怀孕以后心态就放松了不少,更何况他已经和沈廷韫约定过互相不隐瞒,所以她心中并没有太多担心。
“太子妃,今日是给太后娘娘请
安的日子,您看您戴些什么好?”
夏竹拿起了一支步摇在两暮烟的头上比了比,似乎觉得不满意,又换了一只玉簪。
自从到了行宫以后,因为规矩不如宫里森严,而且天气又太过炎热,所以去太后那里请安的日子变成了逢一逢五,再加之梁暮烟这段时间又下了大狱,她已经很久没有给太后请过安了。
所以夏竹才会这么重视这一次的请安,拿起发簪步摇比了又比,半天都选不到一个合适的。
梁暮烟对这些倒是没有什么讲究,虽说以前太后拿孩子的事情经常刁难于她,但她现在怀孕了不是吗?
她可不认为太后还有什么手段来为难他,况且今日请安也不过走个过场罢了。
所以梁暮烟一眼就相中了一只素的东珠银钗,自顾自的插在了头上。
“我瞧着这只甚好,看着也素净。”
夏竹却觉得不太满意,对她来说梁暮烟在大牢里待了那么多日子,应该有不少人在背地里落井下石,如今又要出现在人前,难道梁暮烟不应该打扮的雍容华贵吗?
“太子妃,您瞧,这只金丝累花的步摇如何?与您特别相配。”
梁暮烟无奈的
笑了笑,她能理解夏竹的心思,但她更明白宫中的风云诡谲,想要改变别人的看法可不是靠打扮就能改变的,最重要的还是自身的权利与气势。
“你瞧,这只是金步摇跟我今天耦合色的衣裙相配吗?夏竹,有些东西光凭精致和贵重是改变不了的。”
夏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没有执拗于自己的意见,简单的为梁暮烟收拾了妆发,用过早膳以后,才陪着她前往太后的钟灵毓秀。
逢一逢五一次请安,没有人会借口不来,所以钟灵毓秀里已经坐满了人。
梁暮烟一出现无疑成了焦点。
一朝太子妃先是入狱后又洗白,到现在回到行宫,她的传奇人生已经遭到了许多人的啧啧称奇。
太后也是眼神定定的看着梁暮烟,直到他行完礼还笑着给她赐了座。
“太子妃前些日子也受了些苦,人却越发丰腴起来了,这样也好,想来一定能给哀家生出一个白白胖胖的重孙!”
梁暮烟笑着附和,虽然不知道太后是否是真心实意的恭贺她,但她也不至于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和太后撕破脸皮。
“皇祖母说的是,在大牢里的时候,太子殿下也
并没有亏待了烟儿的胃,是以并没有消瘦。”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神从未从梁暮烟的身上挪开过一瞬。
“既然事情已经过去,真相已经水落石出,太子妃便不要再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