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京城一个偏僻的小院里,一个满脸伤痕的女人从屋子中走了出来,脸上是止不住的担忧。
这人赫然是消失已久的沈凤鸢。
自从上次她问梁衡讨要银钱无果以后,便几次三番的给梁衡写信,以她自己掌握的证据威胁梁衡,最终梁衡不得已带着京城偏僻的地方给她买了一个小院子。
她后来听闻梁暮烟入狱的消息之时,在这小院里庆祝了一晚上,梁芸生也一直在旁作陪。
而今日大理寺审案,她也在一旁观看,但因为她带着面纱,所以无人将她认出来。
当她听到梁芸生要被流放的时候,心中早已慌乱之极。
梁芸生虽然笨了些,但好歹是她的女儿,也是她和梁衡之间最后的联系,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梁芸生被流放,所以回到小院以后,沈凤鸢就加急给梁衡写了一封信。
她想让梁衡救回梁芸生。
信上抖落出了更多她知道的事情,所以她知道梁衡一定会来。
果然不多时,小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正是有些发福的梁衡。
此刻他心中也充满了怨怼,他近日新纳了一个小妾,正准备和小妾白日宣淫共度云雨,却突
然接到了沈凤鸢的信,心中掌握了他太多的把柄,他不得不来。
一推开门梁衡就脸色不善的看着沈凤鸢。
“这次又要做什么?前些日子不是刚给了你银钱吗?做人不能得寸进尺,我对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知道的那些东西最好都不要泄露,否则我不能保证你是否能够活过今晚。”
面对着梁衡劈头盖脸的问责,沈凤鸢白了脸色。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贪财的人吗?你知道你女儿出事了吗?”
听到沈凤鸢这句话梁衡突然一个激灵,难道是梁月白出事了?
“谁?”
沈凤鸢白了梁衡一眼,看到他发福的身子,已经满眼嫌弃,即使她现在已经是毁了容的模样。
“大理寺一案闹得满城风雨,侯爷你难道半分都不知晓吗?难不成侯爷日日流连于温柔乡,连家政国事都不管了?”
梁衡不耐烦的甩了甩袖子,背对着沈凤鸢。
“有事直说,说这些话的做什么?”
沈凤鸢冷哼一声,但她也分得清轻重缓急。
“芸生出事了,不日就要被流放,我想让你帮忙救出芸生。”
梁衡恍然大悟,他听自己的小妾提过这样的事
情,小妾言语里还提及梁芸生在侯府并不受宠,让梁衡不要过多偏帮,以免引祸上身,却没想到今日沈凤鸢叫他来是为了这件事。
他心中早已不在意梁芸生这个女儿,是死是活又与他何干?若不是沈凤鸢手里捏着他太多把柄,他今日又怎么会来到这小院?
“流放之事,乃是大理寺卿亲自宣判,我又有什么办法?更何况她做下的事,难道自己不该承担吗?还是说这其中也有你的参与?”
梁衡突然探究的看着沈凤鸢,沈凤鸢捂着面纱,并没有让梁衡看出什么异常之处。
“怎么可能同我有关,芸生也是被牵连的,都是你的好女儿梁月白,不论如何,你得想办法将芸生救出来。”
沈凤鸢耍起了赖,梁芸生不能离开。
梁衡也愤怒起来,沈凤鸢这完全都是无稽之谈。
“你在胡闹吗?大理寺卿已经宣判,并且将梁芸生关进了大狱,你这是想让我劫狱吗?死路一条的事情,你觉得我会去做吗?”
沈凤鸢看着面前的梁衡,觉得自己已经不认识他了,果然时间是会改变一个人的,几十年过去了,以前意气风发的梁衡已然不在
,现在再沈凤鸢面前的是自私而又粗鄙的梁衡。
“侯爷当真不肯相帮?”
梁衡吐了一口浑浊的气息,淡淡的看了沈凤鸢一眼。
“你要我如何相帮?”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