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很快带来了有力的证据,这件凶器和梁汉生身上的伤口极度吻合,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同一个。
李大人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这件事涉及皇室中人,他断起案来也不好下手,而且他也不能贸然定罪,否则于他的官途无益。
“三殿下,侧妃,你们对此事作何解释?”
三皇子并不打算开口,他既然已经决定将自己撇清,就不会再为此事多言,梁月白无奈,只好自己心虚辩解。
“偌大的三皇子府,要这一个佩刀何用?更何况总会蠢到将凶器放置在府中等待人发现?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我瞧着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
与梁月白的狗急跳墙截然不同,梁暮烟虽然也怀着孕,但神色淡定,不急不慌。
她已经先梁月白一步站了出来,打断了梁月白的话。
“不知大家可曾听过苗疆。”
这话一出,梁月白直接惊得浑身颤抖不知言语,众人也都屏息等待,心中都有直觉,这其中似乎有一个惊天大秘密。
“苗疆之地有一种蛊毒,中蛊之人指尖发黑,身上和脸上都会起红疹,然而对于这种恶毒的蛊毒,解毒之
法也颇为残暴,那便是……”
梁暮烟的眼神转向了梁月白,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愧疚,但她总是会失望的,因为梁月白的脸上现在除了惊慌连一丝别的情绪也没有,她竟然对于自己的生父没有半分怜惜。
“解蛊之法,便是要取血缘之人的心头血,据我所知,侧妃前些日子闭门不出,便是因为浑身长满了红疹,还因为此请了宫中不少太医,奇怪的是几个月都未曾消退的红疹,却在梁汉生死后莫名消失不见。”
梁月白早已慌得六神无主,她不知道梁暮烟怎么会将这件事情知道得这般清楚,甚至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身边出了内奸。
但现在的情况却容不得她继续慌张,她已经看出了三皇子不再会为自己说话,她现在除了自保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
“太子妃也说了这是一个传闻,苗疆存不存在都是两说,怎么可能真的会有蛊毒现世,更何况前些日子的红疹乃是因为过敏,这一点所有整治过的太医都可以作证,至于为什么,前些日子好了,大概是因为孕期将近,肚子里的孩子疼惜我吧,太子妃无凭无据,怎能
随意揣测?”
梁暮烟嘴角勾起了玩味的笑意,倒是没想到梁月白竟然如此坚韧不拔,这种情况下还能颠倒是非,若真是如此,她不介意和梁月白玩一玩。
“侧妃此言差矣,我既然能说,就说明这件事我亲眼见过,再不济,也会有所耳闻,否则怎会像侧妃一般胡诌?前些日子啊,我宫里的宫女也莫名中了蛊毒,但与侧妃不同,她身上的蛊毒来得烈,若不是我及时解掉,她可能早已没了性命。”
“你怎会解蛊毒?太子妃果然是在说笑,如果没有凭证,还是尽量少说这些阴狠的事情,否则遭了报应就不好了。”
梁暮烟现在也不得不佩服梁月白的心理素质了,这种情况下还能够颠倒黑白,浑说是非,并且抓住了她话语里最容易反驳的点。
若梁月白不是仇人,想来也应该能够成为她的至交好友,但这一切终究是晚了,从她重生的那一刻开始,或者说从她在襁褓中就被调换的那一刻开始,她和梁月白就注定成为不了姐妹。
“到底是谁遭报应,侧妃心里应该比我还要清楚,你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应当不用我一一说
明,那宫女是替我受了罪,你明白吗?”
梁月白早已眼神躲闪,心中无端地感受到了一丝绝望,好像梁暮烟对这件事情早已了如指掌。
难道她入狱都是圈套吗?难道从自己中蛊毒的那一刻就已经落入了梁暮烟的圈套吗?
梁月白想不到答案,只能在心中祈祷,这一切都是猜测。
但现实很快就让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