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往前一步站了出来,十分懂规矩的对着梁老夫人行了行礼。
“夫君或许忙于军营,正好我也同府上的嬷嬷学了些管家之道,有老夫人从旁帮助管理一个侯府,想来是绰绰有余。”
梁老夫人险些又被几人气得晕了过去,知道自己理亏,也没有发怒。
“不妥,公主刚和凌风成亲不久,怎能这么劳烦?更何况公主对侯府不熟,侯府上人多事杂,公主想来应付不了。”
梁暮烟勾唇一笑,梁老夫人当真是当了婊x又要立牌坊,想让他们帮忙解决侯府的麻烦事,却不愿意将侯府的权力外放,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事情呢?
“祖母既然这样说了,那我们也不好多过反驳祖母,就是还要劳烦祖母,多为侯府操心。”
梁老夫人巴不得梁暮烟不在这事情上面做纠结,此刻看她松了口,更是连连点头。
“左不过也已经为侯府操劳了半辈子,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梁老夫人正想着怎么跟几人说让她们对侯府上上心帮帮忙,梁暮烟却直接让身后的夏竹捧过来了一个锦盒。
“祖母一心一意为侯府操劳,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也不好多过阻拦,但
祖母的身体得尽快好起来,才能对侯府的杂事有心有力,所以我特地从东宫的库房里拿了一根人参,也算是全了一份孝心。”
梁老夫人脸色的神色僵硬,知道梁暮烟将药材拿出来的意思就是说他们不会再管了,拿些药材打发她罢了。
梁暮烟将面上功夫做得极好,又提前堵住了梁老夫人的话头,让梁老夫人此刻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没有办法再提让他们对侯府帮忙的事情,梁老夫人相信只要她敢提出这件事情,梁暮烟就会立马逼着她交出侯府的管家大权。
于是几人都心不在焉的寒暄着,然后梁老夫人借口自己身体不适将几人赶了出来,既然不帮忙她也没有跟他们周旋的必要了。
出府以后,梁凌风面上露出了一些愠怒的神色。
“瞧瞧你,都是有孕的人了还瞎跑,做什么?你这肚子里的孩子不仅金贵,你于我和母亲来说也是金贵的,只能不管不顾的到处乱跑,当真是被太子殿下宠的无法无天了。”
梁凌风心中明白,梁老夫人只请了他一个人,梁暮烟此行来怕也是为了他。
所以他在愠怒过后又有些心疼,忙将梁暮
烟扶上了马车。
“哥哥可不要轻易对祖母松口,不然以后的日子是很难过的。”
梁暮烟虽然被梁凌风指责但心中是一阵暖意,她知道只有梁凌风将她真正的当做家人的时候,才会这般不加掩饰地训斥她,所以在温暖的同时还有些担心,怕梁凌风或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梁老夫人再叫过来一次,然后松口。
“你放心吧,侯府众人的内心,我早已看得明白,今日就算你不来,我也不会心软的。”
见梁凌风这样说,梁暮烟稍稍放下了心,坐着马车赶回了行宫。
半路上就遇到了来接她的沈廷韫,他和梁凌风一样带着愠怒的神色。
“怎的自己跑出来了?”
沈廷韫脸上带着焦急,将梁暮烟带上了自己更加舒适的马车上。
满心满眼的焦急让梁暮烟看得有些好笑。
“阿韫,你是不是太过草木皆兵了,不过怀孕而已,又不是不能下床了,为了不让你担心我还专门带上了白纹保护我的安全。”
沈廷韫脸上的怒色丝毫没有减弱,他知道自己和梁暮烟树了多少敌人,他也知道孕期是可以多运动的,但他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
是梁暮烟真的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他无法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已经经历了母后的离开,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人离自己而去。
“若是有人自杀怎么办?要是有人故意撞了你的马车怎么办?以后出门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