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丞相夫人连同其他两位府上的夫人一起送来了赔礼,说是给小安道歉的。”
看到盒子里一柄长长的成色上佳的玉如意,梁暮烟不得不感叹一句权力至上。
第二日一早,梁暮烟亲自将小安送去了国子监,但也只是送到了门口。
在梁暮烟心中,送小安去国子监是为了让他安心,告诉他他身后有人帮着他。
而不将他送进去,则是为了让小安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这样能有助于他的恢复。
毕竟经此一事,能和小安做朋友的人只会更少,虽然没有人再会欺负他,但是也注定了他将会被孤立,就算有人接近,也只是为了沈廷韫口中说出去的那句他的身份不简单。
这种事情只能小安自己解决,也不能让他永远都依赖着自己。
虽然梁暮烟心中是这样想的,但还是依依不舍的趴在窗口,看着小安迅速进入了读书的状态,这才放心离开。
然而就在回东宫的路上,梁暮烟居然又看到了浑身长满疹子的华檀郡主。
她不应该好好的待在宫里休养吗?
走得近了,梁暮烟才看见华檀郡主不仅戴了帷帽,还戴了面纱。
本不
想理会,但华檀郡主又像之前那样,直接拦在了梁暮烟面前。
“太子妃留步!”
梁暮烟侧身躲过,留下了不咸不淡的一句话。
“郡主有伤就应该在宫中休养,为何要出来见人?更何况我并不想同你多说。”
华檀郡主却不依不饶,直接抓住了梁暮烟的衣袖,并且语气中满是警告。
“我知道是你给我下的药,快点给我解了,我还能不追究你的责任。”
梁暮烟嗤笑一声,甩开了华檀郡主抓着自己袖子的手。
“郡主说的这是哪里话?你长了疹子与我何干?况且是太医告诉你,你是中了药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是中了药与我有什么关系?”
华檀郡主手上确实没有切实的证据,但他十分明白,那一天除了给太后请安,她就只在东宫门口堵截过梁暮烟。
回到偏殿以后也只是安静的做了会儿女工,除此之外并没有接触任何人。
但是一到晚上浑身就起满疹子,冷静下来之后,华檀郡主细想一日行程,不得不将疑惑的眼神放在了梁暮烟身上。
她记得那天梁暮烟抓了她的手,平时她可没有这样过。
“你还要狡辩,就是
你!那日我只见了你,而且你那日还抓着我的手。”
梁暮烟险些笑出声来,再一次抓上了华檀郡主的手。
“郡主,那日是你自己找上东宫来的,就算我抓了你的手又如何?难道我能提前预知你要来找我,然后提前将药粉带在身上吗?郡主这话是不是太过强词夺理?”
华檀郡主一时哑了声音,不得不承认梁暮烟说的也有道理,她那日本就是心血来潮才去看的梁暮烟,梁暮烟也没有道理会提前知道她的行踪。
梁暮烟拍了拍华檀郡主的手,语重心长地安慰着她。
“郡主,你这突然生了无药可医的疹子,我也非常痛心,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来随意指责别人,也不能随意给我扣上一个陷害你的罪名,郡主觉得我说的可对?”
华檀郡主张了张嘴,一时没有想到反驳的话。
“你不是会医术吗?既然不是你下的药,随便帮我看看如何?左不过我日后也要进东宫当侧妃,太子妃为我医治,就算是提前全了我们的姐妹情分。”
梁暮烟这次并没有怼她,反而做出了一副同情的模样。
“郡主,并不是我不想帮你,刚刚抓你
的手的时候,就已经帮你把了脉看了疹子,我也只能说一句,或郡主在殿中诚心礼佛,说不定能够有奇迹。”
奇迹这话一说出来,华檀郡主就白了脸色,知道梁暮烟是在戏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