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相信你?”
沈廷韫眼神死死的盯着华檀,涉及到自己的母后,沈廷韫不得不小心对待。
华檀似乎也早就知道沈廷韫不会相信自己,缓了缓就继续说了起来。
“先皇后的死因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太后那里的遗言也尤为重要,太子表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沈廷韫心中震惊起来,当年母后故去的时候他还小,理所当然的以为是承德帝杀了她,却忽视了当时承德帝面上痛苦的表情,或许他也是迫不得已。
如今华檀说的这些话倒像是提醒了他什么,也让沈廷韫肯定华檀或许真的知道内情,遗言的事情也不是随口胡诌。
“既然如此,你不如先将遗言拿给我。”
华檀嘴角抽了抽,她觉得自己虽然想方设法想要嫁给太子表哥,但也不是这般没有脑子吧?
“太子表哥,檀儿刚刚说的事情还希望你能考虑一下,若是没有承诺,檀儿不敢冒这种险。”
沈廷韫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他也好让自己的人去查一查,如今只能暂时稳住华檀。
“容我考虑一下。”
华檀见沈廷韫口风松动,以为
自己迎来了希望,当下就高兴不已,也不再缠着沈廷韫,兴致高昂的离开。
华檀走后不久,沈廷韫就从博古架上取下了那副崭新的画像,这是他思念母亲唯一的途径了。
抬手轻抚过画上人栩栩如生的面颊,沈廷韫心中触动。
母后的死,难道真的有隐情吗?
想起小时候母后对自己的轻柔安慰,沈廷韫只觉得不甘心,母后那样温柔的人到底死在了什么样的阴谋诡计之下?
面对着先皇后的画像沉吟了良久,沈廷韫才抬步出了屋子。
他心中明白,有些事情急也急不来,有些真相也不可能被埋藏一辈子,他有的是时间。
回到屋子的时候,梁暮烟已经睡了,沈廷韫知道她白日里尽心尽力研究药丸子应当废了不少心思,现在定然是累了。
咽下了想要说的话,沈廷韫躺在梁暮烟身侧拥住了她,心突然变的安定,沈廷韫很快也沉沉睡去。
第二日晨起,沈廷韫也比梁暮烟早起一步,他打算去柳园让人好好查查母后当年的事情,所以在梁暮烟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以后,沈廷韫就离开了东宫。
梁暮烟起的晚,夏竹已经将早膳撤了又上,
上了又撤,反复三次梁暮烟才起来。
“夏竹,殿下呢?”
梁暮烟小口啄着碗里的米粥,心不在焉的询问夏竹。
“殿下出去了,走之前留下了一堆银票。”
梁暮烟看着桌上一沓厚厚的银票,知道这是柳园带来的收益,想着饭后将这些东西交给元柳和白芯。
“等会让元柳和白芯来书房见我。”
吃过早膳,又让夏竹给自己拾掇了一个好看的妆发,梁暮烟才拿起银票往书房走去。
白芯早已在书房门外等待,却不见元柳踪影。
“元柳呢?”
柳园的账目一直在元柳那里,她怎么没来?
白芯却行了礼,替元柳告假。
“太子妃,元柳的同乡近日里染了恶疾,元柳已经衣不解带照顾了好些日子,这些日子东宫的事都是奴婢在管辖。”
梁暮烟皱了皱眉,问着面前的白芯。
“请人看过了吗?”
好歹也是东宫的下人,她也可以适当的关心,虽然前些日子才出了明华那件事,但梁暮烟还是对东宫的下人狠不下心。
“未曾,宫女不能请太医,只能请医女或者药童,但他们医术不精没办法治疗元柳的同乡,宫外的大夫又请不进来,
元柳只能花自己的俸禄买名贵的药材给她吊命。”
梁暮烟听完唏嘘不已,能对自己的同乡掏心掏肺,